哈日嘎納聽著祖孫兩個人說話，一點都不敢想其他，萬一又出什麼幺蛾子，在給她拿捏的把柄。
太皇太後講了講之前在五台山的一些事情，康熙又說了皇宮裡麵發生的一些事情。
一時間場麵倒是相處的和諧，絲毫不見之前的那種緊張的氣氛。
直到趙榮喜過來，太皇太後都沒有和哈日嘎納說一句話。
“怎麼樣？”
瞧見趙榮喜收回手，康熙出聲詢問。
布木布泰看著臉上帶著焦急之色的孫子，突然間覺得好像這樣也不錯。
看了眼坐在他身側的哈日嘎納，身穿大紅色的衣裳，不驕不躁，乖乖巧巧的。
雖然依舊不喜歡她，可也沒有機會和那個能力再動手了。
隻是離開皇宮半年的時間，哈日嘎納成了皇後，最看重的佟佳氏死了，後宮早就成了虛設。
她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已經無濟於事了。
罷了，就這樣吧。
其實她因為太後的話悲憤是真的，但是身子不舒服也是真的。
人老了，真的不中用了。
與其和眾人作對，不如守著自己現有的東西，安穩過完所剩不多的時間。
“回皇上，太皇太後舟車勞頓，身子有些虛弱，需要仔細調養才是。”
趙榮喜跪在地上，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給太皇太後請平安脈，他以為這位不會回來了。
不過有些話他即便是太醫也不敢說，這位的身子實在是太過虛弱，即便是好生養著，也就是幾年的事兒了。
不是她的醫術不精，而是她的歲數真的太大了。
“下去配藥，務必保證太皇太後的身子康健。”
趙榮喜雖然沒有明說，但康熙的心中也有了數，忍著難過交待趙榮喜。
“是！奴才遵旨！”
趙榮喜退下，找到太皇太後的禦用太醫詢問情況，兩個人開始研究藥膳。
“玄燁，哀家瞧著小九都那麼大了，你們倆不準備再要一個嗎？”
哈日嘎納心中有些驚訝，太皇太後說的可是你們倆，而不是你。
悄悄抬頭看了眼布木布泰，結果和她的視線正對上了。
輕輕一笑，低著頭裝作羞澀的模樣，並未說話。
“皇祖母，正在準備了。
之前皇後生兩個孩子後身子有些虛，讓趙榮喜調理了一番。”
太皇太後點頭，隨即看著哈日嘎納道“是該好生調理，女人生子還，都是在鬼門關走一遭。”
這下，不僅是和哈日嘎納覺得意外，就連其餘的妃嬪都覺得生活無望了。
尤其是榮妃，剛剛在宮門口滿心的想著讓太皇太後出手整治皇後，結果現在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隻有太後和康熙麵色平靜，絲毫不覺得意外。
“謝太皇太後關心，臣妾會給皇上延綿子嗣的。”
和哈日嘎納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禮感謝。
雖然她身為皇後應該跟著康熙叫皇祖母，或者是皇瑪嬤，可她叫不出口，也不會叫。
即使太皇太後不再乾預她和康熙之間的關係，不再管後宮的事情，可她曾經做的那些，哈日嘎納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