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怎麼覺得這麼委屈呢，話都不讓說了。
康熙閉緊嘴巴，等著哈日嘎納的下文。
“我是有衡量，是有顧慮，但你不能說我不喜歡你。
我喜歡，很喜歡，那年在莊子上和你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在那之前，我衡量居多，可也依舊喜歡你，隻不過分量不重。
這個你不能怨我，因為你一開始確實不是我想要的夫君。
或者說，我壓根沒想過成婚，沒有幻想過我的丈夫是什麼樣的。
所以當一個孩子一堆，女人一堆的皇帝想要納我為妃子時，我是真的想要反抗。
可惜你是皇帝啊，我反抗不了，隻能認命。
但，你長得好看，我曾經的喜歡也僅僅是表麵。”
康熙聽見哈日嘎納說的話，心情瞬間跌入了穀底。
要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寧願一輩子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玄燁，你在想什麼？”
瞧著男人低著頭悶不吭聲委屈巴巴的模樣，真的很難想象他是一個皇帝，掌握著滿大清生殺大權的帝王。
“沒想什麼，我在聽你說。”
深吸一口氣，想要裝作若無其事，可臉上的笑實在是太假了。
哈日嘎納不喜歡在這樣的事情上產生誤會，雖然很想逗一逗康熙，可最終還是決定先解決問題。
“玄燁，喜歡你啊，很喜歡，開始或許不美好，但是這麼多年來你對我什麼樣，我難道還不了解嗎？
之前的一切你不能怨我，我也不會埋怨你，但是。”
哈日嘎納話音一頓，牽著康熙的手看著他的眼睛“現在的我，很愛你，絕無虛假。”
本以為聽了她的話，麵前的男人會很開心，可沒想到他竟然，哭了！
說實話，她自己說的挺感動的。
十幾年的時間，即便有算計，她也不是真的冷血無情的人。
再說康熙除了一開始對她設防，懷疑她以外，對她的好在這個時代來說真的是無可挑剔的。
可，這個紅著眼睛哭了是什麼意思？
“嬌嬌，真的沒騙我，像上次在木蘭圍場時那般，騙我？”
哈日嘎納立刻搖頭“在木蘭圍場我也沒騙你，我喜歡你，沒騙人。”
就是喜歡的沒有現在鑒定而已。
不過這句話哈日嘎納打死也不會說出口，就讓康熙自己高興一會兒吧。
“嬌嬌，我等這句話，十年了。”
將人抱在懷裡，雙手緊緊的扣著她，像是要把她嵌進骨肉裡一般。
“嬌嬌，我不會讓你賭輸的，我愛你，很愛很愛。”
得到想要的答案，康熙的心情很好，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很多，直到他的心情平複下來後，哈日嘎納才決定算賬。
也不算是算賬，就是心裡不舒服極了。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怎麼發現的，為什麼不說出來？”
推開抱著她的男人，雙手環胸“實話實說。”
康熙身子一僵，本來打了很多的草稿，但這一刻他不想瞞著了。
“本來我沒發覺，直到，直到你第一次喝酒後再也不喝，即便喝了也不會讓自己喝多才有些確定。”
具體的事情哈日嘎納沒想問，康熙也沒想說。
總歸兩個人半斤八兩誰的目的都不純，真的說下去可能會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