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王仕才本人並沒有什麼自知之明,唱幾句就跟台下的人—薑琪互動。
薑琪隻能在吃飯的間隙認命的舉起手,像聽演唱會一樣揮舞著胳膊,還要表現的很投入很熱情,真是太難了。
在薑琪吃了個半飽的時候,陸飛硬是過來把薑琪拖過去跟老板唱歌,完全不等她拒絕的架勢。
她拿著話筒站在那裡,眼睜睜看著老板點了一首伍思凱的《特彆的愛給特彆的你》就要跟她對唱,陸飛還起哄情歌必須要牽手唱才行。
薑琪從看到他點歌,加上前麵的小動作就知道她老板和總監今天沒憋好屁,已經決定裝傻到底,一會兒找機會她就溜走。
她心裡無語死了,老板是有家庭有孩子的人了,還辦這樣的事。
麵上還繼續裝作拘謹的樣子,問就說不會唱,恨不得把掃興兩個字都寫在臉上。
問一首不會一首,問一首搖頭一首,問到最後,王仕才終於放棄了情歌,自暴自棄的問她那你會唱什麼?
薑琪腦海子一轉,腦子裡第一時間浮現的就是《歌唱祖國》,當她自信的把這個歌名說出來的時候,包間裡都安靜了一瞬。
薑琪偷笑了一下,假裝沒看懂現在的局勢問道“怎麼了,老板你不會唱嗎?哎呀,都怪我,平常對唱歌也沒什麼興趣,要不我自己唱?”
王仕才深吸了一口氣,僵著臉說“我會,來吧。”
薑琪看到他竟然要跟著唱,撇了撇嘴,大概合唱是他最後的倔強吧。
轉頭看到旁邊還有一個話筒,她快步過去拿起來塞給陸飛說“陸總監一起吧?”
陸飛連忙擺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你們唱。”
薑琪聽了不依不饒了起來“陸總監難道不會唱?那我可得舉報一下,你彆是個行走的那啥啊。”
陸飛一下噎住了,薑琪不由分說的把話筒塞進了她手裡,就把歌點上了。
開始唱了,薑琪唱的那叫一個一身正氣,嘹亮的聲音牢牢的壓住了其他兩個人,她越唱越覺得身心舒暢,一曲完畢,甚至還有點意猶未儘。
轉頭問另外兩個人“領導們,咱們再唱一首啊?”
陸飛觀察了一下旁邊人鐵青的臉色,趕緊連哄帶騙的把薑琪手裡的話筒收回去了,打著哈哈說“唱了這麼一會兒我都餓了,咱們吃會飯吧。”
三個人又重新回到了餐桌上,剛吃上兩口,陸飛又開始敬酒,薑琪心裡都快煩死他了。
她心裡暗暗盤算著“要不就趕快離職算了,不過她才剛工作了一年,加上實習期那三個月工資隻有兩千塊,就是現在一個月也才四千五,一年下來手裡現在就隻有一萬多的積蓄。
而且她光是房租每個月就要960元,還要半年付。對了,說起來這個月底就要交下半年房租了呀!真是頭大!
再加上水電燃氣、日常花銷,人情往來七七八八的,唉,交完房租的錢能頂個四個月也是很難。
現在她也剛工作呢,就業的環境也不是很好,萬一離職好幾個月找不到工作可怎麼辦。
她家裡本身就是農村的,本來家庭條件也還過的去,隻是去年父母用所有積蓄剛盤下來一個小店,還借了不少外債。
這店今年才剛有一點起色,加上最近姥爺總是覺得喘不過氣來,去醫院看了幾次,也沒有明顯好轉。
還打算去外地再看看,生病花銷不算小,加上店裡的事,事情都湊在一起了,所以今年家裡的經濟情況不甚理想,恐怕也幫不了自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