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們該死！”遠處的天邊，暴怒的聲音傳來，顯得空洞且莊嚴。
首領看向天邊，聽著這一個隻有自己才聽得見的聲音，隨後看著齊紀，說道“來吧，我們再做一個交易，既然選擇我已經幫你做了……”
說到這兒，首領將齊紀放開，剛剛交流的那段時間不算短也不算久，齊紀這會兒正好奇首領為什麼保持著沉默，見到他將自己放開後，趕緊退了幾步，準備聽他繼續說下去。
“……那麼這個選擇，你也不得不做了。”首領看向麵前的齊紀，張開雙臂，做出一副放棄抵抗的樣子，“殺了我，我就告訴你很想知道的東西，怎麼樣？”
“啊？”齊紀有些懵，他完全不知道首領這是準備乾什麼，上一刻還你死我活，甚至自己都以為自己要死，可這一刻首領卻立馬繳械？
什麼意思？齊紀有些稀裡糊塗的，不過話說回來，他還真有點兒下不了手，畢竟這有種殺了自己的錯覺，實在有些不怎麼好，上個世界，淩昊死在自己麵前的衝擊，他到現在都還沒能緩過來。
“唉……”看著齊紀猶豫的模樣，首領歎了口氣，自言自語般道，“如果不是確定，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齊紀，這種事都這麼猶豫，那麼今後該怎麼辦？今後遇到更多難以抉擇的事情時，你都要這麼猶豫嗎？”
說著，首領走上前，齊紀還以為他準備動手，但沒想到首領將他推開到一邊，然後直接扯開身上的鬥篷，將身上刻印的紋身顯露出來，而齊紀這時也終於看到了刻印在首領身上紋身全貌。
這是一直蔓延到首領脖頸處的紋身，但隻能看到手臂上露出來的一部分，整體微微發著光，使得齊紀可以得見。
猶如一隻隻手一般的黑色紋身反射著淡藍色的微光，一直沿著首領的身軀往上延伸，但其扭曲的弧度令齊紀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一串串拉長歪曲的文字，但這些文字的具體含義沒法弄明白，不過其中蘊含的奇特力量令齊紀心驚。
“世界意識底層的‘修正意識’正在蘇醒，我們還有些時間。”
天空之上，一條漆黑的裂隙在紅月中間無聲無息地裂開，仿佛一隻張開的瞳孔，而首領推開齊紀後，便舉起了手，將渾身的光芒彙聚在手心，然後推向紅月，隨即，這彙聚起的光芒化作流星一般飛向裂隙。
而這個動作雖然看上去十分簡單，但首領輕微的喘氣聲，使得齊紀明白，這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容易。
“快問吧，時間不多，除非你想什麼也不知道，然後讓我再次給你做出選擇。”不知是不是齊紀的錯覺，首領的眼眸中夾雜著一絲希冀，渾身的光芒消退之後，那紋身猶如活過來一般，在其身體表麵上自行遊離，甚至蔓延到了臉上。
齊紀也無法再多想什麼，畢竟這是難得的機會，係統都說了自己還沒有能力得知這一切，可現在卻有人能告訴你，何樂而不為，隻是……該問些什麼？從哪裡開始問起？
有關係統，有關最高權限，有關這些“齊紀”，有關那個人，太多想問的事情，使得齊紀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問。
“我們都是‘齊紀’，不用懷疑，而你擁有一個很好的工具，好好利用它……”
首領似乎是察覺出齊紀的顧慮，直接開口，但卻沒有轉過身來，一直緊緊盯著天邊奇異的驚變，那道流星直接命中了那道裂隙，在裂隙中間閃耀著光芒，仿佛給這顆巨大的瞳孔，注入了一絲神采。
“但，你要看清楚一些真相，力量沒有自己的領悟或者來自工具的饋贈，是不會令人放心的，至少，你需要自己去學習或者領悟，而不是替代一些世界的‘齊紀’去獲得……”
首領將歲月史書的碎片拿了出來，遞給齊紀，接著說道“因為我不是很強大，所以我能透露的也不能太多，但我能幫你，得到一種最為強大的力量。”
“時間？”齊紀有些駭然，看著首領手中的歲月史書碎片，突然想起了自己沒有用上的魔塔世界獎勵，一張技能加強卡，一張世界知識提取卡以及破碎的時間性碎片，隱隱中，有這一隻手，仿佛操控著一切，“你知道……那位大人嗎？”
“嗯？”首領轉過頭，看著齊紀，有些驚訝，“誰跟你提到過？淩昊？”
“是的……他說自己因為狂熱的信仰，換成了那位大人的臉龐，但我總感覺不對，這信仰無論達到什麼樣的目的，都沒有必要去換一張自己信仰的臉吧？”
“選擇跟隨了那位，那便是被‘重塑’了，但……我也不能說那個人的名諱，我勸你知道了之後，也不要輕易去說，因為會被感知到，即便……”說到這兒，首領眯起了眼睛，然後看了一眼遊離周身的紋身，心中微微一歎，沒有將真正意義的後麵半句話說完。
齊紀有些搞不明白，身為我們的一份子，那麼為什麼不能說那個人的名諱，不都是“齊紀”嗎？重塑？確定不是洗腦，等等，重塑聽著……貌似更恐怖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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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知道，就算是同樣的名字，但你所想的有關事物，代表的可不一樣，而有關那個人，你所想的就會被他知曉，你所見的會被他看到，沒有他強大的，更是會被他掌控，所以不要隨便去呼喚超乎想象的存在。”
“那麼你呢，既然你是因為幫助我而來，那麼你不是屬於那個人那一方的，你又是誰？你們到底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些什麼？”
首領皺了皺眉，天邊那一點在裂縫中的光芒，正在肉眼可見地微弱下去，他明白，時間真的不多了。
“我們與他是對立的，但具體解釋起來太複雜，你暫時隻需要知道這一點就好，畢竟你今後終究會明白的，我現在隻能告訴你，當下你需要知道的事情。”首領全身顫抖起來，再次舉起手，然後一些金色的光點從他周身飄出，再一次彙聚，再一次飛向天空的裂隙。
而首領的狀態，肉眼可見地虛弱下去，他全身開始出現褶皺，仿佛變得蒼老，身上的紋身更是變得更黑，散發出令人顫抖的寒意。
“每個世界的節點被叫做‘齊紀’，正因如此，其他世界的‘蘇醒者’想要前往其他世界，除了強大的力量來防止未知世界的超凡者，也需要一些獨特的方式來完成‘置換’或者‘掩蓋’，這也正是你前往每個世界，沒有什麼影響的原因，因為你有‘那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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