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紀在來到傑洛特身邊之後,沒怎麼仔細查看他的傷勢,隻是用內力幫他緩解了一下傷勢的惡化,然後走到一邊,開始寫一些東西。
如果他想,以他現在的實力,能夠輕易將傑洛特的傷勢治好,但他還不想就這麼輕鬆將傑洛特治好,不僅是因為他想要在這個世界留下一些東西,正是他準備留在這個世界,還在寫的一張藥方,更是因為自己現在的實力,有些不好操控。
另一個齊紀說的很對,自己有時候,或許就該隨心所欲,但也不要被自己心裡那種紛雜的心思乾擾,因為他至今也不清楚,自己這一部分,是不是受到係統的影響,還殘留著,即便是係統已經被剝離的這個世界之中。
現在的他,變得很複雜。
目的卻不再是那麼幼稚,但也很單純,他想知道諸天,以及這麼多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在做這件事,將自己牽扯進來,自己身上隱藏了什麼,還有,這超乎想象的存在,究竟能設下怎樣的謎題。
唯一可惜的是,大部分時候,自己並不能親身去知曉這些事,自己現在依舊和之前一樣,需要在係統的威脅下求生。
怎麼說呢,即便那個全新的自己,再怎麼像自己,那也隻是像,並不是自己,而他心中,對這一點,非常厭惡。
獨特是每個人,即便平行宇宙的自己,作為智慧生命該有的,也最應該具備的東西。
這應該是獨一份,而不是被肆意篡改,被簡簡單單兩個字“複製”就能抹去的東西。
至少,在他自己看來,隻這樣的,或許,自己也是因為那尚不清楚,自己身上所有的獨特特質影響著,在對此抱有強大的執念,但他並不反感,因為他覺得這就是令他最感到樂意的事情。
當然,這一切,並不影響他在這個世界,久違地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受操控,沒有任何擔憂,有的,隻是對這時間,不夠漫長的一些惆悵。
“這個藥方,維瑟米爾你去找找吧。”將藥方寫好之後,齊紀將其遞給了爾米亞,先準備讓他看看,這其中的藥理構造以及一些全新思路。
爾米亞也是簡單看了一眼,然後陷入了沉思,維瑟米爾從他手中抽出這張藥方的時候,他都沒有察覺,隻是一直在念叨著“這怎麼可能”。
“我想等到這藥被做出來,你就應該明白了,有事明兒再說吧,困了。”齊紀簡單地說了一句,然後身影直接消失,但爾米亞還陷入沉思,根本沒有發現齊紀這消失,與他之前表現出來,猶如希裡一般的連續閃現,根本不同。
來到自己的房間,齊紀坐在床上,卻沒有一絲困意,在他達到混沌宇宙的級彆時,睡眠這種作為普通生命,自我誕生的最好修複以及補充精力的手段,已經失去了大部分作用,而跨越了混沌宇宙三個級彆,來到位麵宇宙的他,已經沒有必要睡眠。
之前在外表現出來,去殺死艾瑞汀的實力,根本不值一提,隻要他想,這個世界能夠在很大程度上直接受到他的影響。
而自己倒立在那個世界,的確隻是因為那不曾適應的力量,出現了一些不可名狀的衝突。
利用睡覺的借口,避開所有人,齊紀想做的,卻不是立馬離開這個世界,而是準備找兩個人談談。
第一,是鏡子大師,第二,則是鏡子大師背後的男人。
“所以,你應該在,不用我強行帶你過來吧。”齊紀對著麵前的空氣,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後便看到鏡子大師,一改之前略帶笑意的臉色,苦著臉出現了。
他不出現不行,麵前這家夥被那個存在看中的確是有原因的,因為他本身就能夠達到那種存在的水平,雖然現在還弱小很多,可對於這個世界的自己而言,卻已經足夠,至少,自己能被他輕鬆地捏死。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隻想拜托你三件事情。”齊紀不會對鏡子大師做什麼,畢竟如果真的想做什麼的話,之前齊紀沒有這種實力,他就已經能做了,因為對付鏡子大師這種生物,需要知道他的名字,類似惡魔真名的效果。
剛特·歐迪姆。齊紀隻是稍稍一想,鏡子大師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凝重起來,然後露出一個更苦,甚至皺到一起的臉,看著麵前這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對自己真名起心思的存在。
是個穿越者都能應付,齊紀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條件“第一件事,我希望你去和尤娜,以及爾米亞做出交易,不過是在我離開之後,交易的內容,則是他們手中有關我留下來的東西,他們需要分彆建立學院,分享出去,而不是將這個秘密帶進墳墓。”
鏡子大師發覺那股威脅消失,便開始認真聽,但聽到齊紀的第一個條件,卻有些疑惑,以他的級彆,之前那種程度的時間靜止,都不是他能做到的,他也隻是借用了那位存在的力量,才能夠達成與齊紀的交易。
所以他看不見,齊紀此時看上去顯得平靜毫無變化的眼中,在某個角度,流動著灰暗的一縷絲線,這股絲線連接著整個世界的未來時間線,並且在他看出去的那個地方,分化出五彩繽紛,多到看不儘的無數條絲線。
而眾多的絲線中,有著一條與他眼中灰暗絲線一模一樣,卻在這眾多絲線中,顯得毫不起眼的絲線,而看著這如他希望發展一般的某個未來,齊紀突然閉上了眼,卻如同眨眼一般自然,將這一切掩去。
“我能問問,您要做什麼嗎?”鏡子大師顯得有些猶豫,他完全搞不懂齊紀打算做什麼,因為他知道齊紀給出去的是什麼東西,能夠將這個本來就處於天球交會之中,十分複雜的世界,變得更加複雜更加惡化的東西。
畢竟這個世界的人類,無需外力的乾涉,自己就已經處於動亂之中,戰爭,歧視,黑暗,矛盾無處不在,隻是沒有儘數爆發,需要一個引子,而齊紀所說的這兩樣東西,很有可能就是引起這一切加劇的催化劑。
整個世界,恐怕會因此,不會迎來沒有狂獵困擾的春天,而是殘酷得更加動亂的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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