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落答應了,等將陸庭年送到他預定的酒店,才朝著陸庭年道,“你自己進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她就要轉身,卻是想到了什麼,又轉頭朝著他道“這是這輛車的鑰匙,我開了這麼久可能會產生一些折舊費,不過,你放心,我稍後會補償給你的。”
說著,她將那串車鑰匙遞了過去。
陸庭年卻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望著她的眼睛,眼神冷到了極致。
“喬落,你至於分得這樣清楚嗎?”
“陸庭年,我知道你有錢,這輛車對於你來說不算什麼,可對於我來說,卻是天價。既然已經分開了,就要分得清清楚楚,彆再有什麼經濟上的瓜葛。還有,你之前幫助我的那些,雖然目前我還不能返還給你同樣價值的幫助,但你放心,今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我一定在所不辭。”
這可能是她唯一虧欠了陸庭年的。
畢竟比起這些明碼標價的東西,那些曾經給予她的恩情是怎麼都還不完的。
可她又能怎麼辦呢?
畢竟跟他比起來,她太微不足道了。
聽她這樣說,陸庭年簡直要氣炸了,如果不是考慮到這裡是公共場合,他都想把打她的屁股了。
“很好,你既然要跟我算得清清楚楚,那就先把我這段時間對你付出的感情都算清楚了,若是不能,就彆跟我提起這些。”
陸庭年說完,沒有給她回答的機會,把行李箱交給門童,就轉身進去了。
等喬落反應過來追上去的時候,他已經進了酒店的電梯,當電梯門緩緩地在她麵前合上。
她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其他東西都好說,有型有物,就算是價值珍貴,也能有個大致的估值,可感情又從何說起呢?
它既不是可以稱斤算兩的物件,也沒有可以衡量的價值作為參考。
她要怎麼還呢?
喬落不知道,她想了一路也沒有想通。
直到車子停到了雜誌社的門口,想著之前接到的那個電話,她才收起了心思,沒有再繼續想下去,朝著裡麵走去。
卻是發現今天的雜誌社裡有些奇怪,畢竟已經馬上要到上班時間了,卻連一個身影都沒有看到,而且除此之外,就連燈也沒有打開,到處漆黑一片的。
難道是集體遲到了?
可之前的那通電話又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要等她來開會的嗎?
喬落正感到疑惑不解的時候,卻是突然,頭頂上的燈亮了,還不等她看清楚,耳邊就傳來了一陣“砰砰砰”的禮花聲。
喬落嚇了一跳,等回過神來,才看清楚,不知什麼時候,同事們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他們每個人的手裡都捧著一樣禮物。
或是鮮花、或是玩偶、或是蛋糕、又或是其他……
總之,沒有一個人的手上是空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