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周圍都已經排查過了,沒有發現敵軍的跡象!”
“將軍,我這邊也沒有情況!”
“將軍,我這邊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
今日一早,因為輪值的將士沒有找到昨夜換班的二人,便早早報告了情況。將營中通通找了一遍之後,依舊沒有發現人影。
就在此時,一人發現距離城牆不遠處,兩具屍體暴露在烈日之下,讓所有人都一窒。
時清灼知曉此消息時,花撫琴已經帶著人將現場給圍了起來。當他看見地上躺著的兩具屍體時,驚恐不已。
那兩人雙目未闔,眼球突起,像是在生前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但咽喉位置被撕碎開來,無疑是當場就已經死亡。
二人的屍體距離不遠,應該是一人死後另一人想要逃跑被追上了,最終難逃一死。
“花將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花撫琴扶著額頭,也是滿臉愁容。昨夜的慶功宴,沒人知道二人究竟是為什麼要擅自出城,也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被什麼所殺害。
“把屍體帶回城,所有人立即撤退!”
經此一事之後,軍營的氣氛都變得格外的沉重。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有人都提心吊膽起來。
主營中,眾將領的臉色都格外難看。時清灼站在一旁,看著身邊的屍體,隻覺得可怖至極。
“諸位,這突來的變故貌似在提醒咱們,是否有些太鬆懈了?”
花撫琴率先說話,將這沉重的氣氛打破。她望著那兩具不堪入目的屍體,再次說道
“他們兩個是自己搭繩出的城外,而昨夜又是慶功宴,根本沒人會注意他們。或許昨夜他們也曾向我們求助過,可是我們沒聽見。”
“將軍,他們的死因很明顯是被猛獸撕咬的……”
“可是我們來到雲殤城那麼久了,你們誰在這裡見過一隻凶猛的野獸?!”
說話的人是花撫琴的副將,名花淩,是從小便跟著花撫琴一起長大,一起進的軍營。
被花撫琴的這一辯駁,花淩也啞口無言。雲殤城那麼多年,從未出現野獸傷人事件,也從未有過野獸出現的痕跡。
“將士們在周圍尋了那麼久,也沒有發現一點野獸出沒的痕跡!不論他們是因為什麼情況私自出城,今後必須禁止出現此類情況。加大城牆巡查,增派人手!”
雲殤城的百姓幾乎已經全部離開,如今偌大的城裡麵幾乎就隻有花家軍。軍營裡沒有仵作,所以也判斷不出這二人到底死於何種原因。
看著眾將領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主營,時清灼正準備離開時,卻被花撫琴叫住。
“世子殿下,你有什麼想法嗎?”
時清灼搖搖頭,依舊一臉的愁容“花將軍,我隻是覺得這二人死的太過蹊蹺,但從死因上來看又不像是人為的。畢竟從二人的雙眼中便能看出,他們臨死之前一定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花撫琴點點頭,說道“這也隻是我們能判斷的了,至於為什麼,也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時清灼將此事書信回京城給白無常後,就準備等著白無常的來信了。但這件事很快在軍營中銷聲匿跡,每個人都一致的閉口不談。
時清灼與上官無權雖然不解,但也隻好將心中的疑惑壓下去。軍營仿佛恢複了往日的狀態,但那不安的氣氛依舊籠罩。
收到白無常的來信後,信中也隻是表明了白無常的疑惑與猜忌。但最終的想法依然與自己一致。
這件事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之中過去,後來因為淮南如閃擊戰般的攻勢下,軍營中的所有人也都逐漸遺忘此事。
儘管每一次花家軍都是凱旋歸來,但時清灼隻覺得,這後麵的每一次出城,傷亡人數都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想。
淮南的攻勢間隔一次比一次短,也一次比一次難纏。但最後的結果依舊是被花撫琴打的落荒而逃。
花撫琴也感到越來越吃力,但若是留在城中不去迎戰,城牆會遭到破壞。若是後邊淮南再搬上巨型投石機,後果不堪設想。
如今淮南無疑是占了主動權,花撫琴隻覺得這場仗越來越難打。若是進攻,雲殤城到淮南路段有一處密林,特彆適合埋伏。但若是畏縮在城中不去迎敵,也隻有看著他們破壞雲殤城牆。
花撫琴為此也特地召集了眾將領商討意見,他們都是跟著花撫琴的老將了,哪能被淮南當兔子耍?幾乎都是一致的決定要一舉將淮南打跑。
如今所有人都覺得淮南現在都紮營在外邊的密林中,他們決定等到下一次淮南進攻就全力追擊,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花撫琴作為主帥,自然覺得有些不妥。但如此被淮南消耗兵力,目前也隻有這個辦法。
但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淮南竟在他們決定好之後許久都沒有發起過進攻了。如此反常的情況,使軍中氣氛凝重,也讓他們無可奈何。
花撫琴每日都讓將士們處於戒備狀態,但淮南仿佛真的沒有了動靜,根本沒有前段時間那麼難纏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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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淩是個急脾氣,眼見淮南不再發起攻勢了,便自發奮勇的請求帶兵出去打探敵情。
花撫琴不可能做這般沒有把握的事情,果斷將這個提議給拒絕了。這段時日,將士們再次回到了戰前準備階段。
因為有著前段時間一直勝利的影響,花家軍的戰士們依舊不把淮南放在眼裡,時清灼在他們身上隻看見了無儘的鬆懈。
他也在腦中不停的給自己灌輸,淮南並沒有他擔心的那麼厲害,但是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嚴重。
這些時間他在雲殤城學習了很多關於戰場上的知識,也逐漸明白了白無常為何會把自己安置在這裡了。
他有時也會站在城牆上了望遠方的淮南,說是不想回去其實也有著賭氣在裡邊。畢竟也是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自己的母妃還在淮南王府每日想念著自己。
不知不覺都已經過了快六年了,自己也已經長大了。母妃每次的來信雖都提及自己很好,可他怎麼不知道她所受的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