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貝蘿想著隻要繞著街走怎麼說都能找到來時的西門
但,路上的小店吸引了阿勒貝蘿的注意,食物的香氣如同一隻無形的小手勾著阿勒貝蘿的下巴走到窗口,然後在阿勒貝蘿回過神來前就點了一個店家叫做"ta"的卷餅。
阿勒貝蘿一摸腰腹,發現垂在那裡的包不見了。
她的chanel255去哪了?她那麼大個包怎麼就沒了?
被偷了,阿勒貝蘿終於意識到了自己遭了小偷。
她看著已經遞過來的食物有些為難。
是那個暴躁少年嗎?
不,阿勒貝蘿摸到了自己褲兜裡有一把淩亂的鈔栗。
卷付了錢後,阿勒貝蘿拿著墨西哥雞肉在原地轉了一圈,企圖觀察到表情不對或者行為懷疑的家夥。
"這位小姐,您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是在找它嗎?"說話的是一個黑發小孩穿著校服,背上還背著書包,他手裡拿著一個斷了背帶鏈條的黑色女士包。
"啊,是的,我剛剛以為它被偷了。"阿勒貝蘿開心的去拿那個包。
結果那個孩子突然後退一步,板著小臉頗有些嚴肅的說道"請您證明這是您的東西。"
阿勒貝蘿挑眉,這種事她是第一次碰到,感覺很意外。
她指尖點了點下巴,回想自己的包裡有什麼。
手機?對,之前她遲遲等不到露西短信就把手機放到包裡了。
"包裡有我的手機。"
小孩打開包往裡看了一眼"它的牌子是什麼?"
阿勒貝蘿又一頓,她不知道啊,這種事情她從來沒關注過。
"額,我不知道啦,那你看看我的錢包吧。裡麵大概裝了五十萬裡拉和五百歐元。"
阿勒貝蘿不是很喜歡裡拉,因為它們價值太低了,買個東西都要掏好多張票,但歐元又有很多地方不收,所以她隻能混著帶一些,這就導致了阿勒貝蘿的錢包總是鼓囊囊的一大包。
小男孩確認完後這才把它還給阿勒貝蘿"雖然您的包隻是帶子斷掉了,但還請小姐多注意一些,那不勒斯的小偷扒竊技術都很高,走路時最好把包放在身前。"
阿勒貝蘿點點頭,然後拿出兜裡的鈔票遞給男孩,這時她心裡還有些沒底,畢竟她已經遇到了好幾次不收錢的家夥了。
"這是感謝費,先生。"阿勒貝蘿說道。
男孩伸出手接了過來,然後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謝謝您,小姐,這足夠我一周的夥食費了。"
阿勒貝蘿看著麵前這個比自己矮了半頭的黑發男孩,這種純粹的烏黑在意大利很少見,除了他就隻有那個黑發藍眼的年輕男人。
看看這個擁有比墨水還要濃黑的頭發,以及比歐洲人要麵略微柔和的五官輪廓,於是阿勒貝蘿沒頭沒腦來了一句"你是日本人嗎?"
正在整理淩亂鈔票的孩子突然僵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有些難過的笑容"我的母親的是日本人,小姐,這很明顯嗎?"
"哎?!!居然猜對了。"阿勒貝蘿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比拿回失而複得的錢包還要高興。
男孩困惑的歪了歪頭。
阿勒貝蘿笑嘻嘻的咬了一口墨西哥雞肉卷"哦,真不錯,我請你吃這個吧。等我吃完了就告訴你我是這麼想的。"
男孩點點頭,並且對她道了謝。
坐在路邊長椅上,阿勒貝蘿已經吃完手裡的食物了,她拿著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後將臟掉的手帕扔到垃圾桶裡。
"因為我上個月去日本旅行了,你知道嗎,日本很多人和你一樣頭發是黑色的,五官也像雞蛋一樣圓潤,所以我就會猜測你有日本血統。不過日本也有其他顏色頭發的人啦,我在那認識的一個朋友他就有和我一樣的綠頭發和綠眼睛。"
"小姐,恕我直言,哪怕放眼全球,您的發色也是非常稀有的。"男孩默默地想,日本人怎麼會有其他顏色的頭發?除非是得了白化病或者是白癜風,她看到的人百分百是染的。
阿勒貝蘿摸了摸自己的發尾"是嗎?那你去過很多國家嗎?我隻去過日本的名古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