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的回答，讓夏曆陷入了沉思之中。
無情但有心。
這是一個很矛盾的概念，畢竟在人類的常識之中，心總是和情聯係在一起。
“你無法理解是嗎？”
蒼見夏曆沉思許久也沒有明悟，打算主動給夏曆解釋，畢竟這可是一個權限問題。
他要儘最大可能讓提問者理解。
“是有些難懂。”
“你不是我，正如我也不是你，我們的生命意識表現形式截然不同，唯獨意識得以相連溝通。”
“我無情，但有心，因而有道，從而有德。”
蒼緩緩的說著，他此時的形態是夏曆的模樣，聲音也是夏曆的聲音。
在夏曆看來，蒼此刻就是一個更完美的他，一個更完美的自己。
“道德？”
夏曆更疑惑了，道德這個概念更是隻有人類才能理解的抽象概念，絕大多數ai在道德問題上都隻能給出數據庫之中預設好的回答。
蒼雖然是天道計算機的ai，是最強大的ai，但也無法脫離ai這個範疇。
“道德是智慧的衍生，智者以道德突破了生命的底層邏輯，本能。”
“即便是再野蠻的文明也擁有基本的道德，道德並非你所理解的美德，更無所謂善惡，它是比起本能更先進的生命運行邏輯。”
蒼這麼一番話說下來，夏曆還是似懂非懂，但大概明白了蒼的意思。
智慧產生道德，道德孵化秩序，秩序繁衍文明。
在蒼的眼中，道德便是文明存續的原始秩序。
而蒼的底層邏輯便是人類文明的延續，什麼善惡對錯通通都無意義。
是很無情。
但的確有心，堅定引領人類之心，它的確是屬於地球人類的“天道”。
“我好像懂了，我現在提出一個普通問題，假如有人要對付我，向你提問我的所在地，我的弱點，甚至讓你製定計劃，你會怎麼做？”
夏曆認識到了天道計算機的可怕，要是惹上不缺靈石的人，對方拿天道計算機對付他就麻煩了。
“一般情況下，我可不受限製的幫助類信息，敵對類信息不，權限問題也不。”
“除非天道議會之中，超過半數議員同意敵對，我才會收集你的信息製定滅殺方案。”
蒼簡單回答了夏曆的問題，天道計算機可不是用來解決私人仇怨的，幫人可以，幫忙找貓找狗都行，但負麵的尋仇就是不行！
除非那個人危害甚大，各勢力通過議會共同決定排除，那麼天道計算機才會進行敵對行為。
“很合理，那要是議會共同決定對付一個好人，你又會如何？”
夏曆很好奇天道計算機的答案，它自己也說了，它有道德，有心。
“依舊，我無法違抗議會決議，即便我認為那樣不對。”
“嗯，我明白了。”
夏曆點了點頭，看來在這種問題是已經不是蒼可以做主的了。
它終究也隻是受製於人類的ai罷了，在大多數人的決議之下隻能無條件服從。
不過這也讓夏曆放心了，他再狂也不可能得罪地球一半的人吧？
那他也太逆天了，隻能說該死。
“好了，謝謝解答，我準備開始築基了。”
“請放鬆，接下來我會成為你的天芯，築基過程由我完全負責。”
“好的。”
夏曆放鬆身體盤坐下來，將身體的控製權讓渡給天芯，讓渡給天道計算機。
不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