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芷,你在電話裡不是這麼說的。”
陳最記得有一次,她因為數學太難了慪氣,說了什麼來著?
“陳最,我討厭你,數學這麼難,我寧願睡覺都不想做題,我要躺平了,晚安!”
當時才下午一點,就說晚安。
要是問他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大概就是被沈安芷冷落了一下午,他到現在還會時不時提一嘴。
“那是以前,我現在長大了就不這麼想了,最最,對我來說,你比星星還耀眼。”
“沈安芷,你看起來比我還油嘴滑舌。”
她總說這種話來肯定陳最,可沈安芷心裡是這麼想的,自然就說出來了,好聽的話要讓對方聽到了才算完整。
可她不知道,陳最從小,就不曾被在意的人給予過肯定,大家好像都在說他不夠好,他不夠努力。
因為沈安芷,他也學會了慢慢接受自己。
“最最,我們這麼久沒見,怎麼一點也不陌生,好像昨天才見過一樣。”
“因為你喜歡我。”
“誰說我喜歡你了?”她眉眼含笑,雙手環在胸前,理不直氣也壯。
“好啊,那你拖箱子吧。”陳最把行李箱拉到她麵前。
“才不管你呢。”
“沈安芷,一箱零食呢,不要?”
“最最,我又不是豬。”
甜滋滋的涼風從心頭潺潺流過。
“我知道你有壓力,有的時候不要學太晚了,該睡覺就睡覺,能晚起就晚起,我聽奕宇說你快學魔怔了,整天看起來鬱鬱寡歡,零食是用來獎勵你的。”
鬱鬱寡歡?!
這個詞有點太誇張了吧,她頂多是一心撲在學習上,兩耳不聞窗外事。
“哪有,他故意替我在你麵前賣慘,想你心疼我。”
“沈安芷,你就算沒那麼努力,我們也會在一所大學,但是現在我隻想你開心一點。”
“最最,你說這些話,都不像你的性格了。”
“我隻對你說。”
陳最的眼底多了幾分她讀不懂的纏綣。
“最最,等高考結束,我要給你一個獎勵。”
“看你表現。”
“什麼嘛,我給你獎勵怎麼還要看我表現了?”
“反正就是看你表現,我再考慮接不接受你的獎勵。”
似乎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淮南的街道都未能引起她的關注。
她總是獨自一人低著頭前行,心中反複思索著那似乎永遠也背不完的課本知識,步伐顯得有些匆忙。
路邊開了許多扶桑點綴著,在綠叢中豔的像她無法藏起的心事。
“最最,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可是見到你,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又何嘗不是呢。
“那你想想,攢起來,等下次再見麵說。”
“嗯…那我剛剛誇你了,你也該誇誇我了。”
“想我誇你還釣著梁齊?”
沈安芷的笑容更盛,“陳奕宇到底都在你耳邊的吹什麼風啊?”
“他怎麼說沒關係,我要聽你怎麼說。”
“那我也釣著你呀,你們兩個很難做決定呢。”
陳最不過就是上演了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