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你看恐怖片尖叫的從椅子上拔地而起的時候。”
恐怖片?她又不看這種東西,大晚上說這個還有點怪寒磣的。
腦中的大數據在搜索,沈安芷冷靜了幾秒鐘,想暴打他,“陳最,你不會見一個愛一個,哪個好下手就要哪個吧。”
“怎麼可能。”他好像有個癖好,很喜歡捏她的臉,“是你故意那麼可愛,勾引我喜歡上你。”
沈安芷打掉他的手,眯起眼壞笑道,“最最,大晚上的,不要說喜歡上我這種話。”
陳最沒反應過來,他不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懵懂,很多時候跟不上沈安芷的腦回路,她總是咬文嚼字的拋出深水炸彈。
也總是,嘴上說說。
陳最冷哼一聲,用魔法打敗魔法,“今晚陪我睡。”
“好呀。”口嗨王者幾乎是瞬間答應。
他好像又不高興了,離沈安芷更遠了一些。
“怎麼了?”
她費解的迎上前去,陳最食指和拇指合攏,圈住了她的手腕捏了捏。
“沈安芷,我一想到如果我藏著喜歡不跟你說,再想你跟彆人接吻的樣子,我就渾身不舒服。”
“最最,下次彆讓我閉眼,說的我都想好好看看你親我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沈安芷,你蠢不蠢啊。”
手腕處感覺不斷在收緊,他忽然俯身緊逼,沈安芷呼吸一窒,又聽見他說。
“幸好我早就知道非你不可,我這種人也就勇敢那一次。”
他的聲音帶了如釋重負,暗嘲心底那片因她而生的柔軟。
如果如果,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如果。
沈安芷隻知道自己見過陳最許多彆人不曾見過的樣子,這是屬於他們的秘密。
他不會再分享給彆人,有一個人懂就好了,兩個人的秘密說給第三個人聽,可以誇張的稱為人儘皆知,陳最有心理潔癖,他不要,他隻要沈安芷知道。
喜歡她淺笑時的甜味,“最最,你知道魚為什麼會生活在水裡嗎?”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手腕收回,伴著昏暗的亮光,被他鉗住的地方,膚色偏紅。
“魚本來就是要生活在水裡,我不喜歡你說,‘我這種人’,就好像在貶低自己。
你隻是像魚一樣生活在熟悉水質的魚缸裡,每個人都是這樣啊,能去到大海裡的魚不一定能適應海水的鹹淡,但是你遇到我這個主人了,你跳缸的時候我會第一時間把你放回水裡,你可以勇敢很多次,也不需要向往大海,很危險呢。”
他似乎沒見彆的,呢喃了一句,“主人?”
沈安芷慌亂的支支吾吾,“我隻是打個比方…最最,新中國沒有奴隸……”
“沈安芷,你不要亂想。”
看著她的模樣陳最忍不住蹙眉,認真的質疑道,“你怎麼又笨又好騙。”
陳最覺得沈安芷麵前要是換了個不是他的男人,她分分鐘被騙的一件衣服都不剩,彆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他要舉手自薦。
怎麼可能,彆人她才不這麼乾,隻對最最小小付出一點,而且他又不會亂來。
沈安芷沒想出陳最是怎麼由當下看出這兩點的,不服,狠狠抱住他打算親個嘴試試。
“不要。”他撇過頭,抬手擋住了沈安芷的臉。
沈安芷誘導著,“最最,你聞一下我身上的味道,我覺得這個沐浴露好香啊。”
他自願,有準備的落入陷阱。
直到聽見她短促的嬌嗔了一聲,陳最焦灼的停下,她也後退幾步,怕再碰到他。
“最最,我該去睡覺了…”她不是第一次感覺到他的體溫,怎麼這次,這樣想逃離。
很快沈安芷就會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