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隻蹭破了表皮,不嚴重,緩了一個多小時如果不想起有傷口這一回事,便感覺不到疼。
一回到家就想大睡一覺,還不是陳最過於磨人。
陳最細心幫她給傷口消毒,抹了生理鹽水後有點痛,眉頭都快扭到一起去了。
他抬了抬眼,心態被沈安芷哄好了一半,心疼藏不住了,“疼就說出來。”
“不疼。”
“以後還有機會遇到梁齊,一句話都不許跟他說,聽見了嗎。”
“我兩隻耳朵都聽見了大醋王。”
哄好進度百分百。
“最最,你這樣無緣無故曠工沒問題吧?”
“你一回京衡我的計劃就全亂套了,你說有沒有問題?”
陳最幫她貼好大片創可貼,目的不太純粹的勾住她的指尖把玩。
她嬉笑,“那我這樣算曠工嗎?”
“算。”
“那你剛才在山上,還有現在摸我的小手算不算職場性騷擾?”
和她對視半晌,陳最先笑出聲,“這也是你的工作內容,好了,在家好好待著,我去公司拿東西,很快就回來。”
沈安芷抱著他的手臂不撒手,“有多快?”
“二十分鐘。”
此時門鈴響了,陳最還指使起她來了,“去開門。”
“我這樣怎麼開?你能不能勉為其難的裝作心疼我一下,開個門都要叫我去。”
嘴上很嫌,還是起身了,走到門口她問了句,“你的快遞嗎?”
門鈴又響,還伴隨著敲門聲,沈安芷開了門,不可置信小雀躍的歡呼,“昕昕!!”
許昕一眼鎖定她小腿上的純白創可貼,“你腳咋了?”
她挽住許昕的手臂往屋裡走,做作的闡述虛假的事實,“最最家暴我啊,要不是你突然來了,他還準備再打我一頓,然後出門去找他最愛的小三小四。”
陳最微微勾起唇角望著她,沒有說話,眼底的那一片溫柔許昕很為沈安芷高興,是時間澆不滅的愛意。
“他敢找小三小四,你就翻倍找小六小八,我們可不能輸,數量上要先碾壓他。”
沈安芷朝陳最挑了挑眉,得意的肯定許昕說的話。
“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路過沈安芷身邊還順手摸了下她的腦袋。
“你跟陳最八字有一瞥了沒?我怎麼沒聽到你有什麼動靜啊。”許昕看向她的肚子,“你們趕緊結婚啊,再不結你真的得開始害怕陳最外麵是不是有小三小四了。”
沈安芷蔫蔫的倒在沙發上,“彆催了,越催我越想跟他有個結果。”
“意思是陳最沒提還是他不想結?”茶幾上全是沈安芷愛吃的小零食,不太應景,沒瓜子可以嗑。
“他這段時間工作忙,說不定再過一段時間就會跟我提了,他要是不提,我就得找個機會求求他娶我了。”
許昕隨手拿起沙發上的抱枕砸在她身上,“結婚這事要提也得陳最提,你收斂點。”
她頓了頓,苦惱的開口,“我不僅跟他提了結婚的事,還說了想要個孩子的事…”
“沈安芷你沒救了。”許昕又丟了個抱枕過去。
沈安芷抓起抱枕遮住臉,“他沒答應我,是不是意味著他還想再觀察觀察我?”
“你們都這麼多年了他還觀察什麼?”
“不一定啊,可能我沒注意到的東西他會在意,所以我打算好好上進,跟他的共同話題再多一點。”
許昕扯掉她臉上的抱枕。
“你直接問他為什麼不答應不就好了,我不讚同你說的,你什麼樣陳最會不喜歡?我一直以來都以為是陳最在朝你走,你就算不上進,我感覺他還更願意你不上進。”
“不說他了,男人真難琢磨,你怎麼突然來了?”沈安芷爬起來坐好,沒一會又往許昕身上靠。
“出差啊,順便來看看你,昨晚淩晨才到的,我還給你打電話了,你估計睡的太沉,陳最接的,本來說好今晚來,他不久前又跟我說你現在在家,如果我有空讓我來陪你,我這不就來了。”
許昕畢業後在淮南找了份能坐辦公室的工作,不怎麼忙,但隔一段時間就得跟著老板去出差。
出差也不需要乾彆的,陪客戶吃完飯就結束了,多餘的時間跑去旅遊,機票酒店公司全包,換誰不樂意乾這份工作。
“噢,要不我們出去逛會街吧?”
“你這腳能行?”
“就摔了一下,沒事。”
沈安芷帶著許昕直奔冰淇淋店,“要抹茶巴旦木味,大杯。”
許昕點了個迷你杯,拉著沈安芷走到取餐區,“點大杯能吃的完嗎你。”
“夏天吃冰淇淋很正常對吧?最最各種防著我不讓我吃,好不容易他不在,我要報複狂吃。”
“我話多,小心我去告狀啊。”
“管他呢,先吃了再說。”
街道上沒什麼人,商場裡擁擠了許多。
她們靠著圍欄邊往樓下看,沈安芷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嘴,“跟陳奕宇還有聯係嗎?”
“沒,他最近怎麼樣?”許昕心口酸澀了幾分,攪著杯中的冰淇淋,看似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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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吧,我不怎麼跟他聯係,得問一下最最。”沈安芷察覺到她無神的雙眼,“乾嘛,還暗戀人家?”
“你想多了,他哪有那麼大的魅力。”
在確定心意的那段時間,腦子裡可謂是乾什麼都能聯想到陳奕宇,睡前勾勒無數遍他的模樣直到睡著,這個方法總能在夢裡見到他。
那會各自回了學校之後,處於害羞吧?
兩個膽小鬼心有靈犀的再也沒有聯係過了。
淮南那麼小,在假期許昕時常出門走一圈,說不定就碰見他了呢,設想過再次重逢在哪一個街頭,在哪一個拐角時的麵對麵。
可是沒有,連見麵都沒再有過了。
“我爸媽讓我去相親,媒婆給了他們十幾個選擇,他們讓我全都相過去,等過幾天回淮南了我就得跟男人周旋了。”
“嘖嘖嘖,等會真有看對眼了的,豈不是就得三年抱倆了?”
沈安芷說的對,是還暗戀陳奕宇,但在彼此捉摸不到的時間裡,他還和以前一樣讓她喜歡嗎。
她是執念的喜歡他的名字,還是真切的喜歡他的全部。
就像每個人手裡的筆都是最好寫的,丟了的筆盒一定是最好的。
不想多慮。
方才的鬱悶散的無影無蹤,“那我們比比,我感覺我會比你快。”
沈安芷歎了聲氣,“二十歲的時候感覺自己好年輕,現在二十二了感覺快奔三了。”
“深有同感。”
陳最趕著回到家,結果家裡空無一人,沈安芷的電話很快就響了起來。
“去哪了?”
“我跟昕昕在家附近的商場,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沈安芷看了眼時間,不多不少剛剛好二十分鐘。
“嗯,大概多久回來?我去接你。”
“等要回去了給你打電話,我想再逛一會。”
“好。”
她說話間含著很明顯的笑意,“你怎麼還不掛電話。”
“你呢,怎麼不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