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昨夜沒拉窗簾,沈安芷被光照著蹙了蹙眉。
其實她算是有在好好照顧陳最了…
開始了之後她都由得他胡作非為,連假假的要他停下都沒說。
摸了摸他的身體,會比剛燒起來那會沒那麼燙手了。
感受到被觸碰,陳最還未醒來就下意識的把人圈到懷裡。
裸露的肌膚貼著,陳最沒忍住摸了摸她的背。
依舊是下意識的揩油。
“你好些了嗎?”
“嗯…”
沒醒,連主觀意識都沒有,聽見聲音應和了一句,但壓根沒聽清她在說什麼。
沒有隔閡的埋在他裸露胸口,似乎能聽見他平穩有力的心跳聲。
等陳最再次進入深度睡眠,她爬起來拉上簾子。
在繼續睡和幫陳最做頓營養早餐之間。
選擇了在夢裡幫他做頓飯。
陳最倒是在她睡下後沒多久便醒了。
田螺最最不能閒著,把家裡收拾的整齊了些,順便把早餐也給做了。
他再回到房間,沈安芷都多大了還會踢被子。
衣不蔽體的,實在叫人…
陳最把被子給她蓋好,開啟了叫醒服務。
一會兒拿她的頭尾掃掃她的眼皮,一會兒又戳戳她的臉,終於在他捏住她的鼻子不讓她呼吸的時候醒了。
“你乾嘛…”
他像是乾壞事被抓包,把手挪開裝作若無其事,“起來吃點東西。”
“沒胃口。”沈安芷朝他勾了勾手指,“額頭給我貼貼看。”
“放心,你照顧的很好,還燒著。”
“謝謝你誇我哦。”
忽然摸到了他的手,陳最順勢十指緊扣,使了點力去扯她,沒扯起來。
“下午回淮南,我想喝阿姨做的雞湯補補身體。”
“不是說過幾天嗎,你要讓我這樣回去?”沒有被他牽著的手指了指脖子。
她都不用照鏡子,憑感覺就能猜到被他啃的有多上不了台麵。
“家裡有很多條圍巾。”
說著他湊近埋進她的頸窩深嗅,呼吸打在皮膚上,唇瓣時而貼著,時而虛懸,又遊移到了鎖骨,手臂。
很喜歡聞她胳膊上的肉味,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應該是她身體裡的透出來的一種,混著一些沐浴露和洗衣液的氣味。
由於他的靠近,沈安芷微微低了頭看他的舉動,“這個天氣戴圍巾彆人會覺得我很癲的。”
“高領毛衣。”
“淮南的天氣都說不準,一天冷一天熱的…要是穿短袖,脖子這樣彆人看見會以為我是玩的很花的不良社會青年。”
他也沒刻意,甚至沒想到這一行為,情到濃時腦子都亂套了,就愛抱著她親啊啃啊掐啊,洗禮到第二天起來就這樣了。
她又何嘗不是呢,陳最肩膀上的牙印,也是常看常新。
陳最沉思了會,抓住想說的中心點徐徐開口。
“領證應該沒有指定要去哪個民政局吧?我想儘快回淮南領。”
“急什麼…”她推了推他的腦袋,親完胳膊又往旁邊…乾什麼呢這是。
“主要是怕叔叔阿姨看見,就先住我那,等脖子消的差不多了我們再回家。”
就算陳最擁有了徐清莞給的家鑰匙,回淮南去那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冷冷清清,還是有人熱鬨些。
你看,陳最都開始喜歡熱鬨了。
“我應該是不怕他們看見的,他們看見了估計還會想自己可能馬上就要當外公外婆了。”
說笑的,老一輩可能真的覺得沒什麼,為了有孩子這個奔頭高興是正常的。
但她臉皮薄。
陳最也知道她在開玩笑,附和著輕笑了一聲。
溫熱的呼吸又打在了她的腹部。
“你要是反駁我,我的發燒會再變得很嚴重,我怕你擔心,隻好讓你先依著我。”
哈?這麼為難啊。
果不其然,照了照鏡子,脖頸往下蔓延有一大片紅紫相間。
已經有了前車之鑒,三四天就能消乾淨,奈何作精硬是要回淮南。
她選了幾件勉強能遮的衣服,但做點大動作還是會漏出來。
沒辦法,隻能被陳最藏到他淮南的家裡了。
鑒於她對粉塵過敏。
就算沒回來陳最也會在來淮南的時候抽空再跑到這裡做做衛生。
隻做自己房間的,外麵不涉及他的私人領域,就叫的上門保潔。
連被子他都得每個月按時洗好晾完,再用壓縮袋封住。
總得預防一兩次的突擊事件,就比如今天。
路過家門口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透過落地窗看到林秀端著果盤從廚房裡出來。
她的腳步都要往家那撇了,牽著的手沒有放開,又被陳最拉回來回正了腳步。
陳最提醒,“脖子。”
……
“行李放完可以去吃環記拉麵嗎?”
“脖子。”
“怎麼,我有那麼見不得人嗎?”
陳最沉著嗓音幽怨的開口,“不是你自己說的,這樣結婚證上的照片不好看,一開始因為我病了要延,可以,但我明天肯定能好了,現在又因為這個,你到底想不想跟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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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淮南的路途中陳最多次期待提起,反正都被沈安芷三言兩語否決了。
借口十句不離脖子上的吻痕。
行,無所謂,等就等,遷就一下她怎麼了。
“我當然想啊,乾嘛板著張臉,回京衡再領證不是也可以嗎。”
“沈安芷,你…”他欲言又止。
想說,‘你到底懂不懂。’
主要是陳最等不及,一件事有了什麼苗頭,就必須得先做實,更何況還是領證這種會讓他分心的事…
沈安芷揚唇用著極其搞怪的語調說,“我會是你老婆的,放心~”
他又悶著閉嘴了。
開門撲麵而來了一股深度清潔後,但家裡不通風的味道。
陳最把行李箱和她的手一丟,“我去買麵,你在家待著。”
“拿回來都坨了,我們一起去吧。”她沒放大陳最的小脾氣,又挽住他。
“不要,你跟我一起去我還怎麼迷路,我還怎麼去找一個新的女人問路,我還怎麼再…”
陳最睨了她一眼,讓她自己腦補接下來的話好了。
“最最…”
沈安芷憋住快要繃不住的笑意,搖了搖他的手臂,就當安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