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芷是覺得說喜歡太莽撞了,畢竟他們還沒有在一起,隻是以可能會是未來男女朋友的身份在相處。
見不到的日子裡,就連陳最這個人都像是不存在般的虛無縹緲。
像是…她意淫腦補出的一個,她喜歡的人的模版。
後來想著陳最先說了喜歡,那她就不說了,淺顯的表達過關於喜歡,但就是不說喜歡。
如果這段關係中一定要有一個人去追尋些什麼。
她那時候的想法,更偏向陳最努力,她坐享其成的擁有很多被愛慕的感情。
她對這段感情付出的努力,自認為是不少,更偏向腳踏實地的提升自己,從而變相配得上他的喜歡。
他在明她就在暗處,所為之努力的方向稍有不一,但殊途同歸。
“因為我想聽你說喜歡我。”
“那我每次都不說,你怎麼還堅持不懈的?我粗略計算了一下,你也就直言不諱了幾百次吧。”
“沒有這麼多。”
她躺在陳最手臂快到肩膀的地方,額頭貼著他的臉,下巴抵在他身上。
呼吸在這一圈打轉,未被散儘的餘熱打在他的皮膚上。
“我們都老夫老妻了,你臉皮可以厚一點,這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幾百次?
頂多快一百次的旁敲側擊吧,哪有幾百次,誇大其詞!!
他怕自己若是開口說話,會被沈安芷捕捉到他在偷笑。
‘老夫老妻?’
這幾個字值得他反複琢磨。
在這段隻想著在紙質上占有她的時間裡說出來,他完全可以不去糾結什麼領不領證的。
總之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四個字。
“怎麼不說話?”沈安芷昂了昂頭,唇瓣蹭到了他的臉頰,
陳最醞釀好半天,決定複刻些什麼。
“你喜歡我嗎?”
“我愛你呀。”
記憶裡是含著味道的,陳最喜歡她身上帶著的花果香,他對沈安芷的味道之所以有這麼具體的概括方向,多半是過於深得他心。
要知道她的味道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綿軟細膩,具體形容的話…
像花朵一樣鮮豔,和水果一樣香甜。
這又上升到他眼中沈安芷的性格特質了。
反正就是隻存在於她身上的獨特氣味,沒有哪款香水可以替代,沒有哪個人可以同她媲美。
特彆是她說完愛他以後,散發著的氣息更濃厚了。
平日裡他不會像沈安芷那樣,為了索取他的味道,靠他極近,猛嗅。
掠奪完畢還要發出滿足的喟歎。
陳最隻會偷偷的深呼吸。
和沈安芷相同,對對方身上的味道如此眷戀,是時間讓氣味產生了記憶。
是習慣使然,產生了聞到就會心安的實感。
“那你覺得我愛不愛你。”
沈安芷勾到了被子裡他的手指,“你比我愛你,還要愛我。”
“彆以為講兩句好聽的,我就不會跟阿姨說婚禮的事了。”
他怎麼能這麼精準探測到她的小心思啊…
其實他是隨口一說。
遲鈍中錯愕,沈安芷大膽與他十指交握,來掩飾被發現的小秘密。
“怎麼會呢,我沒有這麼想。”
陳最對她的小舉動很縱容,“我答應你了,領證不急,婚禮更不急,你也說我們老夫老妻了,這些次要的不重要。”
他真就被沈安芷的花言巧語哄騙到迷失,迷失到切切實實不那麼在意這些像世俗裡捆綁著的東西了。
“領證要急一下的,人家可不想沒個正經身份…”
受夠了簡直,又撒嬌。
需要大口深呼吸來獲取稀薄的空氣,當沈安芷反應過來,陳最的身體重量已經分了一些在她身上。
挑起愛的欲望,不僅隨時隨地,更是無時無刻…
意識即將碎掉的前一刻,沈安芷有了抵抗的動作。
“怎麼了?”
“不要…”
他骨節分明的手撚起她的下巴抬起,感官麻木,隻覺得她冰涼的鼻尖劃過了他的臉。
轉瞬即逝的過程,像炙熱烙印般打消了他的念頭。
陳最低下頭,相比於剛才,這會溫柔了許多,細細舔舐描繪著她的唇瓣輪廓。
最後沈安芷聽見了沉沉的呼吸聲,他倒在了身側。
“這邊沒有那個…你忍忍。”
那個?哪個?
他沉默半刻才緩緩說道,“嗯,我知道了。”
身上沒了重量,陳最下床坐到小沙發上,發情發到一半被製止這事,他已經習慣了。
如果不遠離她,後果就會是順著發情的正常走向了。
“讓你戴不是不想要孩子,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了,我是覺得我們應該嚴謹些,去做個孕前檢查。”
如果說順其自然又把心放的太寬了,怎麼想都得要包括檢查過後,心安理得的要孩子。
索性暫時先避免,所有會導致心態戰戰兢兢的時刻。
沈安芷剛才感受到她拒絕時,陳最停頓中的…少量的喜悅嗎?
這次陳最沒有接話,暗自較勁讓自己妥協。
“你睡,我就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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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讓氣氛彆那麼僵硬,“你不可以趁我睡著了對著我——”
沈安芷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我什麼時候有過?”
這是把自己妥協到,發現要孩子真的沒有逆轉的餘地了?他的語氣很淡,沒有起伏。
她確實沒發現過,但不代表他沒有過,對不對!!
“這得問你,我怎麼知道。”
“我有你了,不會自己來的。”陳最將她的被子拉平整,冷不丁又冒出一句,“我不像你。”
一語中的,沈安芷是沒話講了,握住他的手藏進被子裡,閉上眼睛。
“我睡覺了,你不許走哦。”
“嗯。”
約摸著過了十幾分鐘,沈安芷不知道陳最現在在發什麼呆,手放在她這連移位都沒有。
她隻覺得自己的裝睡技能了得,不然陳最怎麼還不拆穿她。
他也傻傻的,說不讓他走,他就真的一動不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