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秒,薄司澤看著溫知知,唇角勾起。這時門鈴響起,外賣員來送燒烤。
薄司澤這才似笑非笑的說油煙嗆人,從溫知知手裡接過刀,把她拉了出去,關上了廚房玻璃門。
薄司澤這人既不抽煙也不喝酒,更不喜歡跟女生開玩笑,隻是端坐在溫知知身旁,靜靜的。
大家打趣到他身上,兩三次續不了梗,便識趣明白跟這人是走不到一塊兒。
溫知知還說他是個嚴肅又幽默的人,嚴肅一點沒錯,幽默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一頓飯吃完,散席接近十點多。
薄司澤早就想走了。
眾人七手八腳的收拾啤酒罐,垃圾。薄司澤站在旁邊沒有幫忙,低頭看了好幾次手機,沒有催促,臉上倒也和氣。
她們先不好意思起來。
隻能把知知推過來,叫她可以先回去了。知知還想搭把手幫一下忙,薄司澤扣住手腕,稍微使了點兒力,就把人拉到了自己身旁,哪兒也去不了。
“今晚就多謝大家招待,下次有機會來我們家做客。”他朝大家鞠了一躬。
眾人下意識的收起了嘻嘻,跟著鞠了個躬。
直到走出了電梯,薄司澤嘴角的微笑才落下來。
他拉著知知的手,走的很快。攔到一輛計程車,車門關上。
“河濱公園。”
知知眼睛睜得大大的,側頭看他一眼,光線很暗,在他臉上交織出明暗分明的光影。
“不……回家?”
薄司澤沒做聲。
溫知知僵直了身體坐了一會兒,看到車子已經甩出去好遠,往家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
算了……她放鬆了身體,背往後靠了靠。男人斜睨了她一眼,她是一個很放鬆的姿勢,兩條腿並著靠在座椅邊緣。
大半夜的河濱公園,除了透心涼的河堤風,連鬼都見不到半隻。車停到指定地點,薄司澤便叫司機先下去。
也不知是他語氣駭人,還是司機另有所圖,竟然沒有多問一句就先下了車。
眼下就剩他們兩人,是要算賬的時候。
她還完全沒發現端倪。
後車座空間窄小,兩人離得又近。
她發現男人的目光盯在自己臉上。
手似乎是不自覺的拽緊了裙子下擺,先前的放鬆在瞬息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她這個反應,讓薄司澤覺得越發好笑。
不管怎麼說,現在兩人也是兩口子。法律認證過的正經夫妻,就差明媒正娶那一環。
可現在兩人相處的模式,哪裡像夫妻?
她對他也就比對陌生人稍微熟悉些,雖然她親口認證把他當朋友,可薄司澤腦子裡回想了一下,也不覺得她待自己比待剛才那些人有多些親近。
耍嘴皮子哄男人,她最擅長。
這女人沒心的,不識好歹他又不是不知道。
之前好歹還給碰一下,最近連碰都不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