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人群裡一向很紮眼。
當男人把一隻嗜血凶殘的黑色獵豹馴的像狗一樣聽話溫順時,他就變的更紮眼了。
知知費了好些力氣,才從地上支撐著坐起來。
陣陣涼風吹過,女孩兒的發絲吹到臉上,因為有淚痕,黏在臉上。
她那脆弱的小心臟,再度猛震了一下。
她又看到了那個如噩夢般的男人。
人還沒從剛才豹口逃生恐懼中脫離出來,害怕和恐懼便如潮水般湧來,又讓她無處可逃。
男人手指在豹子下巴上逗了幾下,隔了一會兒,攤開右手由下向上平伸,手心向上。
還趴在地上的獵豹“嗖”的一下站起身來。
他唇角勾著笑意,從半蹲的姿勢改為站立,單手抄在褲袋。
獵豹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與他的視線一起虎視眈眈的望向不遠處的女孩兒。
溫知知原本是要被處理掉的。
可lee正在解決掉這個麻煩時,接到亞伊多安要跟他單獨談判的要求。
嘖,那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兒,還敢在他麵前拿腔拿調的。
可亞伊雖然是個不中用的公子哥,腦子卻不算笨。
特彆是這種生死攸關的關頭,從前他身邊的私人保鏢和安保公司都會教他如何在麵臨危險時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上一次你們綁架我根本就不是為了要我父親支付贖金,你們隻是為了訛詐他的錢。這一回抓我,才是為了訂單。”
lee突然皺了一下眉,有些不爽。
不爽他頂撞自己的語氣。
亞伊繼續在對講機裡信心滿滿“要是你們的雇主知道你們欺騙他的行為,他會放過你們嗎?”
跟小屁孩談話就是在說廢話。
他還當是玩過家家呢。儘說些沒用的。
亞伊能猜到他們是一單生意來回賺兩筆,那又怎麼樣?吞掉的錢被拆穿了還要吐出來嗎?即便集團知道他們甩掉中間商黑吃黑,那也是這支小分隊跟阿克薩之間的內部協商問題。
lee相信,阿克薩反而會很高興,他不僅帶來了亞伯拉罕多安的兒子,還從他身上狠狠的撕咬下一塊肉來。
lee一句話都沒說,正準備掛斷。
瓦西裡用黑色膠帶黏住亞伊的嘴,對講機換馬克說話。
馬克說“剛才破譯了一條私密信息,阿克薩和多安在談和。”
lee悶不吭聲,身體明顯頓了一下。軍靴來回磨搓著地上的砂礫。
麵前還躺著那個女孩兒,他的鞋尖差點踢到她纖薄的腰上去了。女孩兒脖子上一個金色的相片墜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流轉著一圈兒金光。
lee突然想起,以前蔣雲煙也有一個這樣的,不過不是心型的,而是橢圓形的。
他忘了把它丟到哪兒去了。同時有一個不經意間的念頭閃過腦海,這筆單做完,要回那棟房子裡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