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法約塞特第一次對lee出手。
作為lee的上司,兩人坐同一條船,互惠互利。
然而,上一次在塞班島的追殺事件,以及這一次處心積慮想要削弱lee的兵權,都清楚地表明了法約塞特鏟除潛在威脅的決心。
薄司澤這人的字典裡就沒有“寬容仁慈”兩個字。
之所以還沒有對法約塞特動手,是因為還沒有騰開手來處理他。
不過弗蘭克人在他手上,要連根拔起,再容易不過。
所以一開始對弗蘭克就采取了放縱態度,讓他膨脹。
而弗蘭克帶著人酗酒出逃營地,也是他與法約塞特計劃的一部分。
這樣當lee要對他們進行懲處時,弗蘭克就可以當著所有士兵的麵質疑指揮官率先帶頭違反軍紀。
如果lee決定處置弗蘭克等人,為了服眾,他自己也要領罰。
如果lee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隻會讓軍隊裡這樣的風氣越來越壞。
一個不被認可的指揮官,根本不可能帶好一支隊伍。
而lee完不成總統交給他的任務,還有什麼好說的。前途、婚姻,都會一敗塗地。
當然,法約塞特是玩政治的高手,隻把lee當成了一個沒腦子的屠夫。
lee一招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讓法約塞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輸的。
一出血腥的權力遊戲。
並且有著接近完美的人證物證。
儘管這個人證物證疑點頗多,但重點不是事實的真相究竟如何。
lee以極端的手段震懾了整個軍營,讓所有人都明白,任何反抗的念頭都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弗蘭克的下場就是反抗他的下場。
士兵們在目睹這一切後,心中充滿了恐懼與敬畏,明白了在這個軍營中,絕對不能挑戰老大的權威。
其實lee還要感謝法約塞特那個蠢貨主動送人頭,要不是有弗蘭克這個豬隊友,他還真想不到如此完美的一箭三雕——
第一,拔出了法約塞特安插在自己軍隊裡的棋子,便於他下一步作戰進攻;
第二,經過這件事現在這支軍隊才真正以他為中心為他做事,本能的下跪臣服,代表著他們真正歸屬於lee,聽從他的領導;
還有第三,最重要的一點。
一句“從今以後,我就是軍紀!”,再也沒人敢多提一嘴他跟小貓的事。
耳根子終於安靜了。
馬克他們處理完屍體後,開車回營地已經臨近天亮。
至於知知,薄司澤處理完叛徒後,就拉著她回了房間。
進屋後,男人脫掉衣服去衝涼間裡洗去一身塵灰和戾氣。
軍營簡陋,這間指揮官的房間雖然有衝涼房,但也隻是簡單的接了水管,並沒有熱水。
知知坐在床邊,安靜極了。聽著水聲嘩嘩,時不時朝男人的位置望去。
而腦子裡還在回閃剛才看到的那些畫麵。
零零碎碎的。
“貓。”
“唉!”她猛地就從坐著的姿勢站起來。
“拿張毛巾過來。”
知知立刻動身去櫃子裡找出一張乾淨浴巾。衝涼間水聲停下,門從裡頭推開。
她朝裡看了一眼,又臉紅了,彆開頭將浴巾遞進去。
薄司澤看她一眼,還濕的手捏了捏她鼻子。
囫圇的擦了一下身上的水,浴巾隨意綁在腰上,走了出來。
攬著知知的腰走回到一張桌子旁邊,坐下,又叫她再找張毛巾過來幫他擦頭發。
知知一一照做。
她認真的擦著頭發時,薄司澤也在觀察她的神色。
抬手握住她手腕時,她被涼的打了個寒顫。
在下一秒,她就坐在了他腿上。
他身上的氣息很涼,體溫就接著傳來。
跟剛才在外麵時的滾燙截然相反。
燈光映照下,她眉眼間又有了憂愁的痕跡。薄司澤伸出兩隻手指,撐在她的眉心。
把那塊憂愁給撐開。
“很害怕?”
知知想了想,沒瞞著他,說謊這個人可是能看出來的。
薄司澤手指從她側臉滑下。
“你知道如果我不處理掉他們,你會怎麼樣?”
“我知道。”
男人手放在她膝蓋上,眉頭皺起來“你不知道。”
知知聽著,隻能把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