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榮富當然不行,不管厲辭舟活著還是死了,他們家也沒誰能跟他待在一個戶口本上。
但阮儘歡可以。
厲榮富結結實實被氣到了“你說……你說什麼?”
厲辭舟怕他不夠生氣,挽住了阮儘歡的手臂,神態親昵,說出口的話卻是冷冰冰的“二叔沒聽清楚,我可以再說一遍。”
厲榮富“你……你……辭舟,你看看,這就是你帶回來的,你看看她,像什麼樣子?這樣的人,怎麼能進我們家的門。”
阮儘歡一把摟過人的腰,笑了笑“二叔,歡歡膽子小,你彆嚇她。”
厲榮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連酒都快醒了,她要是膽子小,那在座的就沒誰膽子算大的了,“厲辭舟”是怎麼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句話的。
然而,這還不是最無恥的。
阮儘歡垂眸溫柔地看著身邊的人“她是什麼樣的人,我當然最清楚,二叔的擔心多餘了,她就算進門,那也是進我家的門,肯定不會跟二叔有關係的。”
厲榮富“你……你……”
阮儘歡“二叔覺得我說錯了?”
哪句話錯了?
哪句話都沒錯,阮儘歡就算跟厲辭舟結婚,那也不關厲榮富的事情,說白了,他隻是個親戚,占著一個二叔的名頭。
這些年在青舟集團的照拂下,隻有他們從撈油水,中飽私囊的份,可沒見誰,真的給厲家帶來多少利益。
“厲辭舟”這句話說出來,甚至還有撇清關係的意思,將立場劃分的明明白白,你二叔是二叔,厲家是厲家,這兩個不能混為一談。
在場的人聽了這話,多多少少都明白了厲辭舟的意思。
甚至不少人生出一種微妙的感覺,他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些話。
還隻是單純的被身邊的女人給蠱惑,做出維護她的姿態。
厲榮富年紀大了,反應沒有年輕人迅速,他似乎還想說什麼,就被自己的小女兒跑過來眼疾手快地給扶住了手臂。
“我爸他喝多了,你彆跟他計較,他這人就這樣,心直口快,一把年紀了,還是愛操心。”
厲榮富皺眉“你拉我乾什麼?”
厲秋濃簡直要被她這個父親給氣死了,沒事兒當什麼出頭鳥,沒看到大伯都沒說什麼,這顯然是人家已經默認的兒媳婦,他倒是沒事聽人挑撥,跑過來湊熱鬨。
“爸,人姑娘第一次上門,大伯心裡肯定知道的,你這不是還沒吃完,還是回去吃飯吧。”
話裡話外都在提醒他,那是人家的家事兒,彆跟著瞎摻和。
說著,手底下使勁,硬是將人給拖走了。
再待下去,什麼丟臉的事情做不出來。
真的是年紀越大,越不省心。
送走了一個二叔,兩個人重新坐下,桌麵上就更安靜了。
剛好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隻是長輩們還沒動,這幫小輩也隻能跟著熬時間,聽著彆桌的人熱鬨的敬酒。
厲辭舟附耳跟阮儘歡說了句什麼,兩個人端著裝了白開水的杯子去了主桌。
這兩人一離開,一幫孩子頓時鬆了一口氣。
“小叔叔好好的,怎麼會坐在我們這裡,好可怕。”
“小舅舅平時不都是跟外公坐一塊嗎?”
“下次家宴我可不要再跟他坐一起了。”
厲朝煊也是心有戚戚,不過他倒沒有那麼害怕,相比之下,現在的小叔叔已經溫和的多了。
一旁的雲涵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們好像都很害怕你小叔叔的樣子。”
厲朝煊“你還不了解小叔叔,他要是真的發火,彆說我們,就是我爺爺都不敢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