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辭舟從未有那一刻的心跳像現在這樣,不受控製地仿佛要從胸腔裡破開骨血,跳躍出來。
耳邊的聲音都消失不見了,如水如霧,影影綽綽,唯有眼前的人是真實的。
這一刻的時空都變的恍惚了起來,他眼前不再是自己的模樣,他感覺自己透過那層皮相,看到了肉體凡胎下那個鮮活的靈魂。
那麼熾熱,那麼靈動,那麼耀眼。
那麼的吸引他。
厲辭舟,你何德何能,又何其有幸,遇上了這樣一個姑娘。
阮儘歡的認真告白,換來了厲總的投懷送抱。
厲辭舟撲過去,將人按在了椅背上,側過頭,一點沒猶豫地親了上去。
以往的那些吻都是溫柔的,繾綣的,涓涓細流一般,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可今日的他卻格外的有侵略性,像是終於撕開了最外麵的那層偽裝,露出內心最真實的渴望,想要一點一滴,將人吞吃入腹。
想要眼前這個人,隻能看著他,也隻能屬於他。
阮儘歡被這猝不及防的吻親懵了,但也隻是一瞬,隨後便抱緊了懷裡的人,摟著他的腰,兩手使勁,將人抱坐在她的腿上。
厲辭舟的兩條胳膊環著他的脖子,以一種自上而下侵略的姿態,肆意地向對方訴說他那些難以宣之於口的情誼。
昂貴的真皮座椅搖搖晃晃地承載著兩個人成年人的重量,椅下的輪子翻滾了一輪又一輪,最終椅背猛地撞擊在了辦公桌上,這才撞醒了椅子上近乎沉淪的兩個人。
厲辭舟的衣服皺巴巴的,阮儘歡身上的西裝外套也沒好到哪兒去,衣領處的紐扣被撕扯開,最上麵的扣子都不知道掉哪兒去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裡有些酥麻。
阮儘歡聲音有些嘶啞“舟舟,我下午還要開會。”
不用看都知道,脖子上肯定留下了痕跡。
厲辭舟站起身,拉扯了一下外套,清了清嗓子“休息室裡有備用的衣服,你自己換一下,我……我快到上課時間,先走了。”
阮儘歡一把扯住他的手臂“等等。”
說著從一旁的抽屜裡,拿出了一支口紅。
“顏色,掉沒了。”
就這個樣子,走出去,有眼睛的都知道辦公室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種刺激的場麵,還是不留給彆人遐想了。
厲辭舟已經可以平靜地站在原地,任由對方給他抹上口紅,還非常熟練地抿了抿。
確認表麵看不出異樣以後,這才離開,獨留阮儘歡自己倒在椅子上,平複還沒有消失的情緒。
“嗬,男人。”
王槐清這件事情在公司影響倒不是多大,因為他本身也沒來多久,能力也一般,除了被他給竊走的幾個項目外,還真沒來得及捅出多大的簍子。
要不是他自己好賭成性,走到這一步,也未必有今天的結果。
公司裡唯一坐立不安的就隻有李明成,還有投靠他的幾個人了。
比起原著中厲朝煊後來麵對的那些場麵,這次事情解決的特彆順利,李明成暗中的那些產業和最近的行動全都已經被監視了。
又有王槐清的口供和證據在,隻等待一個人贓俱獲的時機,將他給徹底掃出去。
阮儘歡原本鬆了一口氣,但很快這口氣就又提上來了。
太忙了,真的太忙了,如果可以,她很想打開厲辭舟那個小本本,跟著吐槽兩筆。
每天睜眼就是工作,閉眼還是工作,這還是在大部分的文件都是厲辭舟處理的情況下。
這人真的是個永動機,學校公司兩頭跑,一點也不耽誤他早晚健身,還能抽空幫她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