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春意在醫院昏迷了大半個月,一直都沒醒,就在醫生都快宣判她即將成為植物人的時候,她卻奇跡般的蘇醒了過來,彼時隻剩下她老公魏宏宇還在醫院照顧她。
周遠南已經出院回家休養了。
厲春意醒來以後身體也很虛弱,在醫院休息治療了大半個月,這才能收拾東西準備出院。
阮儘歡有空的時候就會看一看醫院的情況,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方警惕心太重,這一個多月都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也沒有見他們聯係什麼可疑的人物。
就在她打算在年前家宴上準備再次試探一下這兩個人的時候,她貼在醫院床底的符咒被人給發現了。
阮儘歡從沉睡中猛地睜開眼,放在床邊的那麵用來監視的小鏡子突然四分五裂地碎開了。
她一動,厲辭舟就醒了。
“怎麼了?”
這會兒天已經亮了,但被窗簾遮住的臥室裡漆黑一片。
阮儘歡打開床頭的台燈,看向那麵小鏡子,厲辭舟的目光也落在了那麵鏡子上。
“這是怎麼回事?”
阮儘歡掀開被子,手指捏起一片碎片,眉頭稍稍皺起“那張符,被毀了。”
按理說,一般沒人會去關注床底有什麼,況且她貼的這張符又比較隱秘,不是同道中人,根本不會發現這張符的蹤跡。
但現在被毀了。
阮儘歡看向厲辭舟“有辦法拿到醫院的監控嗎,就這個時間段,看看厲春意接觸了哪些人?”
這個能發現她符紙的人,有點道行啊。
厲辭舟電話已經撥了出去,他掀開被子下了床,腳步匆忙地走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漱。
事關厲榮海,他沒辦法等。
醫院走廊裡都有監控,看不見病房裡的景象,卻是能看到都有誰進出過厲春意的病房。
阮儘歡在床上靜坐了幾秒,無聲地將這兩個禍害怒罵了一通,最終帶著滿身怨氣下床,將床頭的碎鏡片給處理了。
十分鐘以後,這條走廊裡監控視頻就已經發到了厲辭舟的手機上。
厲春意今天出院,她這間病房是的單人間,不存在看望其他病患的人,除了進出病房的醫生護士,還有一直照顧他的魏宏宇。
再有就是收拾行李的傭人,那個時間段,進進出出的人足有十幾個。
也不知道她哪兒來這麼多東西,跟搬家一樣。
“等等,這裡,暫停一下。”
阮儘歡將時間往回調了兩秒,指著其中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男人“這個人,你認識嗎?”
男人一身黑色的羽絨服,還戴著一次性的口罩,隻露出了半張臉,看著普通且毫無任何記憶點。
厲辭舟“沒見過。”
阮儘歡放大了其中一個角,羽絨服口袋的邊緣處漏出了一點黃色的痕跡“我的符,被他給揭了。”
厲辭舟“我來安排人,調查他的身份。”
有了懷疑對象,事情就好辦的多,隻要能夠知道對方的身份,那就能順藤摸瓜,將人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