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放假的第一天,阮儘歡真的在家睡了個昏天黑地,哪怕是後來醒了,睡不著了,也還窩在床上,主打一個長在上麵了。
厲辭舟倒是起的很早,他沒有賴床的習慣,就算是放假,也會習慣性地先看看工作,有沒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的。
說是不管工作,但根本不可能完全丟掉公司的事情,半個月都無視。
好在,比起上班的時候,這點工作量,那跟放假真的沒有區彆了。
晚上有家宴,這是新年前的最後一次家宴了,春節就不會再聚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年輕人也有自己的生活,沒必要都留在老宅。
往年都是這樣,年前聚一聚,過年該乾嘛乾嘛,因為那個時候,老爺子也很忙,來給他拜年的人能從初一排到元宵,實在抽不出空。
阮儘歡躺了一上午,吃了午飯,又爬上床躺了一下午,刷了一下午的手機,完全就是現代年輕人的生活狀態。
要不是怕餓死,可能飯都可以不吃。
厲辭舟第三次進房間的時候,她終於從床上坐起來,雙目無神“就真的不能接著躺嗎?”
厲辭舟坐在床邊,掀開被子,將人拖下床,哄著她去換衣服“吃完回來,明天什麼事兒都沒有,隨便躺,你想在床上吃飯都可以。”
阮儘歡“那不行,床上不可以有飯菜味。”
這是她的原則。
等收拾好從家裡出發的時候,阮儘歡已經人模人樣的了。
自從上次叨嘮過沒什麼淺色的衣服以後,厲辭舟就悄無聲息地換掉了不少衣服,除了上班時候必要的深色正裝,彆的都選的休閒係列的,淺色係的。
從針織衫到外麵的褲子大衣,越來越年輕化。
他不光給阮儘歡配置,就連自己的衣服也都選的同色係的,但這些他從來不說,變化都是潛移默化的。
這次是司機開的車,不是趙銘,是個非常沉默的小夥子。
上次那輛邁巴赫被毀了以後,最近就一直都坐的這庫裡南,兩個人都忙,也沒有特意去挑選過。
彆的車子都停在了彆墅區那邊,一直都沒有關注過。
有了上次的事情,厲辭舟覺得不能長時間坐一輛車,一旦被彆人給鎖定了目標,同樣的事情未必不會再上演一次。
這次的家宴比起上次要清淨的多,公司大清洗,厲家也有好些個旁支涉及在內,當時因為這事兒,不少人跑上門求老爺子,但都被拒之門外了。
再加上之前阮儘歡寫出來的一些名單,厲辭舟一不做二不休,趁著混亂的時候,快刀斬亂麻,一鍋端了。
要不然,前段時間也不會忙成那樣。
家宴清淨了,討厭的人就少了不少,但也還有沒有清理完的。
比起那些旁支,這些算是嫡親。
厲辭舟跟阮儘歡到家的時候,老爺子正在跟二叔下棋,三姑也到了,該來的人都來了。
然後,阮儘歡就看到了坐著輪椅,吊著胳膊的周遠南,還有麵色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恢複的厲春意。
一想到這兩人之間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阮儘歡就覺得有些無法直視,甚至看向厲春意的幾個孩子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產生聯想。
包括看向二叔厲榮富的時候,都覺得他腦袋上青青一片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