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河邊享用了一頓烤魚後,正準備登上馬車繼續趕路。
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後方傳來。
他們回頭望去,隻見李芳草租了一輛馬車匆匆趕到。
李芳草剛下馬車,便徑直走向李牛,滿臉委屈地嗔怪,
“你為何不告而彆?你答應過我的事,難道都不作數了嗎?”
許墨聽完眯起眼,饒有興致的睨著李牛。
李牛神色一冷,朝著李芳草說道,
“我確實利用你拿回了我的衣物,但我從未應允過你任何要求。”
李芳草緊咬下唇,垂著眼,眼中隱隱流露出惱意。
實際上,她確實沒有與李牛明確說過什麼條件,隻因每次剛要開口,便被李牛打斷。
許墨心思敏銳,自然知道其中的微妙之處,絕不能讓李芳草說出什麼“你得對我負責”之類的荒唐話。
他開口道,“李姑娘青春貌美,何愁尋不到如意郎君,又何必在此糾纏我家李郎呢?”
“李郎”二字一出,李牛的臉上頓時泛起了紅暈,清晰可見。
“許少爺身為男子,叫的這麼露骨,未免有傷風化了吧?”
李芳草怯弱又帶點挑釁的說道。
李牛向許墨請辭後,她也隨之離開許家,如此一來,便不用懼怕許墨的主子身份。
許墨嘴角微微上揚,輕笑道,
“嗬,隻許你一聲聲喚著哥哥,我不過叫了聲李郎,怎麼就有傷風化了?
再者說,我本就是個嫉妒心強、霸道之人,我的人,豈容他人覬覦?望李姑娘還是打消此念為好。
李牛與誰相交,還得先經過我同意。”
說完,許墨回頭對著李牛明媚一笑,“對吧,李郎?”
李牛略帶局促的臉上微微泛紅,輕輕點了點頭。
隨後許墨轉向李芳草,
“看到了吧?你還有何話可說?
他取回自己的衣物,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
你不回去斥責你爹私藏他人財物,反倒來與我李郎理論,這是什麼道理?”
李芳草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終究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李牛許墨走後,她怨毒地瞪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
而後,她從袖中掏出一張類似符咒的信紙,緩緩對折,再一點點地撕碎。
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冷哼道,“原本你若肯帶我走,我便將這個當日從你身上掉落之物歸還於你。
既然你無意娶我,那就讓它見鬼去吧!”
坐在馬車裡的許墨,默默沉思著李芳草之事。
她既已不在許府做事,為何能如此迅速地知道他們連夜出走?
即便碰巧得知,又怎會如此精準地知道他們離開的方向?
許墨並不怕他爹派人來尋,畢竟他自有應對之策。
但是李芳草的出現,卻讓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疑慮。
依照地圖所示,不出一天,李牛許墨便到了隼戎國的邊界處。
由於臨近夜晚,他們決定在客棧歇腳,次日再趕路。
依舊是李牛將許墨抱下馬車,起初,許墨還覺得有些難為情。
抱過幾回後,倒也覺得被人伺候的感覺很是舒爽。
二人選了一間上房。到了用飯之時,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許墨向來吃不慣外麵的東西,於是,李牛前往後廚,親自為他做飯。
旁邊一位打扮粗野的漢子見許墨挑三揀四的模樣,心中頗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