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日,溫若禮全心輔佐許墨,毫無保留地將朝堂門道、權謀之術傾囊相授。
許墨這才驚覺,溫若禮此前隱藏得有多深。
這日,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議政殿的金磚之上。
許墨與樊良、溫若禮圍坐於案前,討論著是否要借著師柔一事,向岐國開戰。
樊良的意見與許墨一致,岐國屢犯邊境,此次師柔之事,若能借此出兵。
一來可震懾他國,讓他們不敢再輕易挑釁。二來也能趁機查探當初先皇遇刺一事是否與岐國有關。
但是溫若禮卻搖頭,並不讚同他們所說。
朝堂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危機四伏。
一旦開戰,前線戰事吃緊,朝廷內部的資源勢必會大量傾斜。
此時,若朝中隱藏的威脅勢力趁機勾結、凝聚。
許墨的皇位就會受到威脅。
溫若禮的意思是,與其急於震懾他國,不如先震懾朝堂,穩固朝綱。
樊良和許墨聽完,都很不理解。
朝中若論威脅,唯一有可能的便是丞相趙承山。
可此人平日裡表現得中規中矩,毫無建樹,手上又沒有兵權。
他怎麼發動政變?
溫若禮淡淡解釋道,“趙承山對外稱抱病在身,向朝廷告假半個月,公然不上朝理政。
這分明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他表麵上沒有動作,私下與朝中各方官員暗中來往。
雖然他手中無兵權,但以他的手段,未必找不到願意為他所用、手握兵權之人。”
溫若禮的話,讓樊良和許墨突然想到,師柔在朝中的接應,可能就是趙承山的人。
許墨沉思片刻,目光轉向溫若禮,問道,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做?”
溫若禮淡淡一笑,
“既然他不肯漏出把柄,那就製造把柄讓他漏。”
溫若禮說完,抬眸望向許墨,恰好對上他眼中不加掩飾的欣賞之意。
心下微動,下意識抬手掩唇,低低咳嗽一聲,試圖掩飾內心那一絲欣喜與局促。
自從暗衛中出現刺客後,許墨當即命樊良徹查此事。
之後還讓樊良挑選了一些他信得過的部下加入暗衛,以充實力量。
如今,一切準備就緒,許墨決定主動出擊,著手清除朝堂上的毒瘤。
趙承山三天兩頭稱病,許墨決定抓住這個機會,帶著太醫,浩浩蕩蕩地前往丞相府。
出發前,許墨考慮到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就帶上了樊良。
樊良手握重兵,武功又好,有他在身邊,許墨的人身安全不成問題。
眾人抵達丞相府時,樊良身著一身戎裝,腰間佩戴著鋒利的刀劍,周身散發著肅殺之氣。
他眼神如電,僅僅一個眼神,便震懾住了那些妄圖前去通報的下人。
許墨此次前來,就是要殺趙承山一個措手不及,看看他整日在府上到底做些什麼。
眾人浩浩蕩蕩卻又悄然無聲地穿過前院,向後院走去。
趙承山對外稱病,就不能上街拋頭露麵,以防被人看到,傳到皇上耳朵裡。
他雖不怕皇上問責,但眼下也不想與朝廷起衝突。
可他萬萬沒想到,許墨會突然到訪。
當眾人來到後院時,隻見一群鶯鶯燕燕正圍在趙承山及其黨羽身邊,歡聲笑語不斷。
這些女子身著暴露,大片肌膚裸露在外,僅有巴掌大的肚兜掛在白皙的脖頸上。
纖細的腰肢如蛇般纏在眾人身上,場麵香豔至極,任誰看了都不禁血脈噴張。
溫若禮與樊良皆是一臉不自在,目光匆匆避開。
轉而冷冷地看向那些沉醉在溫柔鄉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