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那邊的動靜,隻要她一出現,立刻將她帶來見我。”
“是,餘姐。”
唐婉茹被警衛隊翻折雙手扣住,她沒有反抗,即便臉被抵在透明的門框上,也表現的非常符合旁人對她的第一印象——柔弱的羔羊。
如果在場的人沒有看到她之前動手的樣子的話。
她被警衛隊帶走,重新關進了那間病房。
沒過一會兒,李醫生走了進來。
他揮揮手讓其他人出去,助理有些擔憂地開口
“醫生,是不是要”他看了一眼床邊專門用來捆綁病人用的手銬。
李醫生擺擺手,沒有說話。眾人依次退了出去。
李醫生表情溫和,並不嚴肅,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在椅子上坐下,和唐婉茹保持著一個屬於陌生人的安全距離,既不會表現出壓迫,也不會讓人感到疏離。
“我想你應該知道,齋戒所是不允許打架鬥毆的。”他直接指出問題所在,沒有拐彎抹角。
唐婉茹點點頭,既沒有辯解說是彆人先動的手,也沒有說什麼挑釁的話。
這恰恰是最難溝通的,李醫生內心歎了口氣。從她被帶進來到現在,表現非常順從。
但這種順從和她剛才毫無征兆地動手表現的反差太大了,這一類人的心理防線其實非常高,極難突破。
他們在受到欺壓的時候不會以一個弱者的姿態,通過向他人傾訴和抱怨得到心裡安慰,也不自怨自憐,覺得自己要是做的更好,說不定會換來比現在好的結果。
他們有一套自己的思維邏輯,不受外界的觀念約束,往往通過讓自己感到舒服的方式解決問題。
與他們敞開心扉溝通甚至影響他們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李醫生沒有再多浪費什麼時間,隻是道
“這幾天你就在房間裡活動,等冷靜下來再評估是否可以外出。”
他說完起身走出去,話中被稱為“不冷靜”的唐婉茹冷靜地看著他出門,沒有阻攔也沒有說什麼。
門在李醫生身後被關上,他皺眉朝辦公室走去。
看來出門也不是她的弱點,看來不能用這個作為突破口和她談。他邊走內心邊想著接下來的方案。
監控屏幕上,透明門上的血跡已經被保潔擦除,沒有人注意到,所有飛濺的血跡圓頭都指向一個中心,這意味著剛才砸門的著力點全部都是同一個。
3天後,食堂。
“餘姐,那人來了。”
說話的是一臉精明諂媚的短發女子,被她稱作餘姐的人此時正坐在整間食堂位置最好的地方。
餘姐的全名叫做餘華,約莫4050歲,長臉、短發,外突的顴骨是每個人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會注意到的麵部特征。
第二眼就是她的眼睛。她的兩隻眼皮耷拉著,形成不怎麼對稱的三角眼,看人的時候往往微微低著臉,眼珠朝著斜上方盯著人看,讓眼白更加突出。
她的禁墟並不是什麼攻擊類的強大禁墟,而是一種可以在一定時間內改變麵部長相的禁墟,名為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