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辛旁邊的婦人被這一聲叫的仿佛是受到了刺激,撒開百裡辛的手就要往前衝,但被百裡辛攔住“啊啊啊,小景,是我的小景,老爺!是誰把我們的兒子傷成了這樣!你一定要幫兒子報仇啊!”
百裡辛還沒有回答,屏幕裡傳來另一個聲音“你們的兒子?這不是你們養子嗎?”
她剛一出聲,在場有幾個人就同時變了臉色。
林七夜的眼中光芒乍現,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在一瞬間變得認真。
安卿魚推了推眼鏡,低頭無聲地露出了一個笑。
曹淵專注地看著巨大的屏幕,表情怔愣地喃喃“是她?”
站在角落裡的沈青竹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金色的蛇形項鏈,目光灼灼“是她。”
自他身旁的第九席看著他的表情,挑了挑眉“你認識?”
“認識。”林七夜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裡的那個人,回答身後伽藍的疑問。
雖然那張金絲紋路的麵具將她的臉遮的嚴嚴實實,但僅憑聲音他就可以確認是她。
隻見那人將漆黑如瀑的長發綁成了一條垂落在身後的麻花辮,一條白色發帶與發絲交織在一起,餘下的部分在空中微微飄揚。
林七夜的嘴角也隨著那絲帶而向上勾起。
“隻要她願意,她隨時可以成為我們小隊的一份子。”即便她不是守夜人。
林七夜說著,好像隔著屏幕在與那麵具後的那雙眼睛對望。
那雙眼睛帶著笑意看著攝像頭,不知道在看著誰。
可能某個人,可能是所有人。
然而她的動作卻和帶笑的語氣毫不相關。
隻見她的手狠狠地捏住百裡景的肩膀,一陣清晰的骨頭碎裂聲響起。
她將腦袋靠近百裡景,同他並排看著屏幕,口中輕聲道“我在問你們話,怎麼不回答我?”
如果不是她手上的動作與百裡景痛苦的表情,兩人此刻的姿勢看上去更像是好朋友,她的語氣也像是在親密的抱怨。
百裡景的痛呼聲喚醒了在場發愣的眾人,百裡辛陰沉著臉,一把捏住身旁人的手,讓激動的婦人保持冷靜“他是我的養子,勝似親子。”
“勝似”她饒有興趣地嚼著這兩個字,聲音裡滿是笑意“可是他卻說是你們唯一的親兒子,讓我饒他一命呢。”
她的手緩緩地從百裡景的肩膀移到了他的脖子,目光也隨之轉過去“難道是你在騙我?”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並沒有加重,反而更加輕飄飄的,但百裡景卻開始渾身打起了擺子。
“我真的是,我是百裡集團唯一的繼承人,你放過我吧。
如果我死了,這件事就不能挽回了。”百裡景一邊求饒,一邊求助地看向屏幕。
“父親、母親”他眼裡全是淚水和血絲,充滿了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