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美女掃興地撇撇嘴走開,第九席見狀,揮開身邊圍著的人,站起來坐到了沈青竹身旁。
“兄弟,你這樣可不行啊。”
“為什麼不行?”
“我們做的是刀尖上舔血的營生,精神狀態高度緊繃,如果不能找到合適的發泄渠道,容易出心理問題。
你這一天到晚除了做任務,就是捧著自己的蛇什麼也不乾,這樣很容易憋出毛病的。”第九席語重心長。
“我不需要發泄。”
“每個人都需要發泄,沒人能夠一直像個被拉直的彈簧一樣,你知道守夜人為什麼團隊作戰嗎?因為他們可以一起分擔壓力,但你不一樣,你隻是一個人。
一個人,和一群人,是不一樣的。”
沈青竹沒有說話,他知道此刻的第九席隻是好心。
如果沒有小茹,他的確就是像他說的一個人。
“你不懂。”沈青竹平靜地對第九席道。
小茹在他心裡,不是寵物,而是夥伴,是家人。
他不是一個人。
深夜。
淮海市的一處郊區倉庫。
早已到達的林七夜等人已經睡下。
一個高大的身影背著劍匣緩步走進倉庫。
他左右查看一番,見到牆麵和地上的灰塵卻沒有按照平時的習慣第一時間去清理,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喂?”對麵過了一會兒才接起電話。
“我到了。”
“你這麼晚打來電話就是為了說這個?”
那個身影沉默了下來,沒再說話。
對麵頓了頓,主動開口道
“我知道了,目前還沒有確認她離開廣深後的去向,不過我們會儘快找到她的。”
那身影孤獨地站立在月光裡,低低地“嗯”了一聲。
他掛斷電話,打開了一張圖片。
那是一張明顯在匆忙中拍下的、有些模糊的照片。照片中的場景是一個布置地華麗又昏暗的會場,照片中心的聚光燈下站著一對夫妻,兩人正詫異地轉頭看向身後的屏幕。
那屏幕中站著一個頭戴麵具的人,金色的麵具包裹住她的臉,讓人看不清長相。
他的手指在那張麵具的位置蹭了蹭。
那就是她。
那雙他無比熟悉的含著笑意的眼睛,此刻仿佛穿透了時間與空間,與正在看照片的他遙遙相望。
【周平。】
他仿佛聽見她在叫他的名字。
他正要應答,仿佛又聽見她繼續說“我已經找到了比你更重要的東西。”
他的手指抖了一下。
不,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