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想要男孩。”容予定定道。
薑妧姎嬌嗔道,“看不出來,夫君骨子裡還是個重男輕女的。”
當然容予想要男孩也無可厚非,畢竟他們家是真的有爵位要繼承。
隻是薑妧姎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她總覺得隻要是他們的孩子,不論男女,都應該一視同仁,不應該因為性彆,就分出個高低來。
容予用額頭頂著她的額頭柔聲道,“隻要是姎兒生得,為夫都愛!為夫日後會越來越忙,先生個男孩,可以代替為夫保護姎兒。日後再生個女兒,他就能代替為夫保護你們母女。”
薑妧姎看著容予深情繾綣的眸子,兩人對視著,唇逐漸貼近。
然而
“公主,沈三夫人求見!”
進來通傳的楹風捂著眼睛硬著頭皮說著。
她們已經習慣了駙馬和公主獨處時,她們不需要在房間裡守著,也儘量不打擾他們二人獨處,隻是今日情況特殊。
沈三夫人在門房處大哭大鬨,大有一副今日不見到長公主和駙馬就不罷休的模樣。
容予冷聲道,“不見!”
如今容予負責裴家一案,在這種時候,他本就應該同裴家一案關聯人員保持距離。
薑妧姎也從容予腿上站起身,她交代道,“近幾日三舅母再來,就說本宮有孕在身,不宜見客。”
她同容予是夫妻,自然要立場同步,隻容予不見,她見了,也很難說得清楚。
更何況三舅母來,無非是為了沈知鳶的事。
她本就不打算幫沈知鳶,見不見地重要麼?
前世沈知鳶入獄後,三舅母也是這般上門請托。
彼時薑妧姎已在景帝麵前失了聖心,她自然沒有辦法去景帝麵前求情。
於是她費儘心機拐了好幾道求到了當時主辦此案件的都察院的大人那裡,光打點的銀兩前前後後就花了數十萬兩。
後來赦免沈知鳶無罪的文書送到大牢時,沈知鳶剛出生不久的兒子就因病情延誤治療,夭折了。
她記得她去接沈知鳶出獄時,沈知鳶看她的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利箭,冰冷而又惡毒!
“薑妧姎,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自己生不出孩子,便也不願意我有兒子!你故意等我兒子死了,再救我出去,這樣我就可以和你一樣了!”
沈知鳶的話像一盆涼水一樣潑在薑妧姎心頭。
那一刻她為救沈知鳶所付出的好心和努力都隻化作一句話。
好心要用到該用的人身上,白眼狼不配!
這一世,沈知鳶,你自求多福!
楹風聽了,領命而去。
容予稱讚道,“姎兒,你這個關頭裝害喜,真是恰到好處!既躲過了沈家上門求情的人,又躲過了府中來求情的。”
薑妧姎聞言,淡笑道,“招數不必多,有用就行。”
“隻是…”容予突然猶豫道。
薑妧姎隨口接道,“隻是什麼?”
“隻是姎兒裝害喜,到時又沒有孩子生出來,該如何對眾人解釋?”容予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