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道理現階段最不可能害她的便是貴妃娘娘了。
沒有人比容貴妃更期待她腹中孩子的到來了,畢竟這是她親弟弟的孩子,是她母親在這個世間血脈的延續。
容予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薑妧姎舉著個並蒂蓮香囊在細細地看著。
容予眼尖地發現姎兒手中的香囊似乎有些眼熟,尤其是香囊下麵懸著的漢白玉製成的同心鎖。
跟他去年在宛州查一樁軍械盜取案時,機緣巧合尋得的前朝順王爺與順王妃的定情信物九轉同心鎖很像。
前朝順王爺和順王妃夫妻伉儷情深,真正做到了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們的定情信物自然是寓意極佳的。
容予定睛看了幾眼,似乎是同一把,死去的記憶瞬間蘇醒,
臉皮厚如容予,也感覺熱氣上臉。
他不動聲色地上前拿過薑妧姎手中淡粉色琉璃錦製成的香囊,故作輕鬆道,“這香囊倒是精致,很襯姎兒的氣質。”
說著他又將香囊放到鼻間,輕嗅一下,“嗯,裡麵塞的木香、玫瑰、合香、香附等,可用於提氣解鬱,緩解煩悶,送姎兒這個香囊的人倒是有心了。”
薑妧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裝,然後提醒道,“我倒覺得香囊上掛著的漢白玉同心鎖質地清透,雕工精巧,甚得我心呢。”
聽到薑妧姎喜歡這個同心鎖,容予唇角的弧度逐漸擴大,“姎兒喜歡便好!”
“夫君就不問問是誰送的嗎?“薑妧姎問道。
容予笑得和煦,“誰送得有什麼打緊,姎兒喜歡便好!”
去年此時,他托如薇在姎兒生辰宴上送給姎兒的香囊。
因為香囊上的並蒂蓮和同心鎖過於引人遐想,送得時候,他便知道姎兒不會戴。
果然這一年多來,就沒見姎兒戴過。
不過姎兒戴不戴有什麼打緊,攔不住他想送。
他想讓姎兒知道,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對她情思已深。
不過成婚後他才知道姎兒的女紅學得極好。
跟姎兒比,他的並蒂蓮繡得還是有些潦草了。
不想被姎兒嘲笑他的繡工,所以他不打算讓姎兒知道這個香囊是他親手繡得。
薑妧姎挑挑眉,清澈透亮的眸子滿是調侃,“往日彆的男子同我多說幾句話,夫君都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給我臉色看。這同心鎖非男女定情不可送,夫君倒是未置一詞,看來如薇姑娘說得沒錯,這香囊是夫君送的吧?”
眼見被薑妧姎當麵戳穿,容予也無所謂丟臉不丟臉了。
他俊逸的臉上笑意更盛,那一瞬如煙花綻開,繁星如雨,恍得人移不開眼。
容予鄭重道,“姎兒既然知道了,日後定要隨身帶著,不能隨意取下。”
他親手繡得並蒂蓮,加上前朝順王順王妃的定情信物同心鎖,這寓意著他和姎兒也定能花開並蒂,永結同心,一生一世一雙人。
薑妧姎踮起腳尖,紅唇落在他勾起的唇邊,柔聲道,“我心子所達,子心我所知。(摘自賈充《與妻李夫人聯句》”
“為夫的呢?”容予從善如流地將手伸至薑妧姎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