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害你?”薑妧姎眉心微皺,“三妹妹真是說笑了。”
“今夜之前我一直以為你在南池巷幽禁,又怎會知道你已經私逃出去,還能在鐘萃軒陷害你?”
“說起來南池巷負責看守三妹妹的守衛是殿前司龍虎營的吧?”
“三妹妹這麼大個人從南池巷逃了出去,殿前司居然毫不知情,容大人這指揮使做得失職啊!”
薑妧姎把矛頭指向殿前司,指向容予,
一來是為了暗示景帝淳王陳才人能避開殿前司把人給換了出去,
可不是淳王兄輕飄飄的一句接薑予初出來是為了和西照國太子和親就能揭過的,
其背後用心已經儼然不把殿前司不把父皇放在眼裡。
二來她可以不顧往日情分當眾揪出容予的小辮子,也是向旁人證明她與容予已經撕破臉,徹底讓旁人相信她與容予和離是真。
“長公主教訓得是,容某接手殿前司不久,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是容某失職!”
認錯的態度,嗓音卻冷冷淡淡,一副不想和薑妧姎多說的模樣。
說完容予又麵向景帝,“陛下,臣也想問三公主究竟是如何避開殿前司龍虎營的守衛,從南池巷中逃了出來的?是我殿前司有人裡應外合還是三公主手眼通天?”
跟景帝說話的語氣多了一絲溫度,截然不同的態度,將怨偶表現得淋漓儘致。
景帝唇角壓了下來,語氣裡有一絲危險,“朕也想知道!”
三個人話說到這份上,即便蠢笨如薑予初,也發現了現在不是誰害得她和西照國太子私會,而是她怎麼從南池巷逃了出來的!
淳王向來溫文爾雅的臉也變得難看。
他就不該耐不住母妃的軟磨硬泡,想辦法把三妹妹換出來,如今反惹一身腥臊。
“我…我…”薑予初吞吞吐吐。
薑妧姎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方才淳王兄承認三妹妹是淳王兄帶進宮的,所以幫三妹妹從南池巷逃脫也有淳王兄的功勞了?”
淳王反應極快,他矢口否認道,“妧姎妹妹說笑了,為兄又怎會有這等本事避開殿前司的人將三妹妹換出來。”
“三妹妹找到為兄府上的時候,為兄也很詫異。因三妹妹說思念母妃,再加上今日宮中有宴會,為兄便帶了三妹妹進來,原打算明日便將她送回南池巷的,孰料今日又出了這等事。”
這種事如何能認?
景帝若有所思地看著淳王,手下動作不停,把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
陳才人暗中給跪在她身側的顥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必要時將此事自己扛下來,棄車保帥。
顥王接過暗示,眸間有一絲不悅,三妹妹闖下來的禍,憑什麼讓他背鍋。
“不是淳王兄?那就奇怪了,難道三妹妹是插了翅膀從南池巷飛出來的?”薑妧姎眸中閃過一抹寒光。
“你……我就是飛出來的,你管我?”薑予初破罐子破摔,“你少混淆視聽,我現在說得是你今晚陷害我!”
她一副要把薑妧姎拖下水的架勢,主打的她不好過,薑妧姎也彆想好過!
她從南池巷私逃罪名可大可小,薑妧姎設計西照國使臣罪名可不輕!
“陷害你?”薑妧姎笑得明媚,“三妹妹倒是說說我怎麼陷害的你?”
“你在楓菡殿外麵說鐘萃軒藏有重要的東西才把我引過來的,不然我怎麼可能今夜出現在鐘萃軒?”薑予初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