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潤,你聽我說,不是我不信你!實在是你那日在長公主麵前說得話,恐怕已得罪了長公主。為了你,我也不能不娶沈星洛,她和長公主關係最為要好,待我娶了她之後,自然會想辦法讓她替你在長公主麵前說情,不讓長公主為難你!”關濔解釋道。
“滿郎,那你是要放棄我和我們的孩子了麼?”程雪潤哀怨道。
“雪潤,我怎麼會放棄你和孩子。星洛要娶,你我也要娶。”關濔溫柔地替程雪潤擦去眼淚,安撫道。
“我不做妾!”
聽到關濔說他兩個都要娶,程雪潤下意識地以為關濔要讓她退讓了。
她一把推開關濔,獨自坐在椅子上,黯然垂淚。
“雪潤。”關濔湊上去哄道,“我怎麼會舍得你做妾?”
“你放心,答應你的,我沒忘,我會想辦法讓星洛答應你做平妻的。”
“陛下都沒同意你以軍功換取平妻之位,你少哄我,沈姑娘怎麼可能答應讓我做平妻?”程雪潤邊擦眼淚邊抽噎道。
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關濔有些不耐煩。
在邊關時,雪潤喜歡以女漢子自居,她總說她同養在深閨中隻會哭哭啼啼的女兒家不同。
她是戰場上的雄鷹,是沙漠中的玫瑰,是懸崖邊的鬆柏,傲然挺立於世間。
正是她所展現出的勇敢,自我,吸引了他,後來她又總是在他上戰場前,細心地為他分析戰場上的局勢,幫他找如何用最快的方法立功。
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吸引他越來越上頭,慢慢將沈星洛拋在腦後。
可如今才回上京幾日,她便變得同她口中的那些養在深閨中的女兒家般,喜歡哭哭啼啼的。
定是有孕的關係,孕期女子情緒起伏總是大些。
不耐歸不耐,關濔還是用最快地速度為程雪潤的轉變找到了借口。
“辦法總比困難多。”
關濔說著附在程雪潤耳邊,將他和他娘的算計和盤托出。
“這樣能行嗎?”程雪潤猶疑道。
雖然聽到關濔要要了沈星洛,她的心裡有些不快。
可眼下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能讓沈家退讓了。
“事在人為。”關濔凝聲道。
“那沈星洛日日在沈府,護國公府護院眾多,滿郎若是想在護國公府要了沈星洛,怕是不容易。依我看,不如滿郎把她約出來,在外麵好方便行事。”
聯想到方才她哭鬨時,關濔臉上一閃而過地不快,程雪潤意識到她剛剛的矯情已經讓關濔生厭了。
是她心急了,不該在沒有成事之前,便露出馬腳。
於是她冷靜下來,故作鎮定地幫關濔分析著。
看到程雪潤不僅不吃醋,還幫他盤算著如何成事,關濔暗自慶幸著,就說方才哭哭啼啼的程雪潤是孕期情緒不穩定導致的。
看現在的雪潤,不又回到了那副女諸葛的冷靜模樣嗎?
“我這裡偶然得了瓶華顏散,聽聞當初長公主就是中了這藥,才失身於容大人的。有它在,定能助滿郎成事。”
程雪潤從枕頭下掏出一個白底藥瓶遞給關濔。
這藥是她聽那個叫聽雨的軍妓提起過得,後來她想方設法弄了一瓶。
原打算沈星洛若不同意退婚,她便一粒藥下去,讓沈星洛失身於彆的男子。
不曾想到頭來這丸藥倒要用到關濔強要沈星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