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姒想了想,似乎可行。
“行,那我要怎麼放了你?”
無名指著牆壁邊一處突出的機關,你把那個按下來,鎖鏈鬆了我就能出來。”
“哦。”
薑姒點點頭,卻遲遲不見動手。
她在機關處左看右看,似乎在思索些什麼。
隨後找來當時用來開路的金磚和一個水囊,做了個簡易的裝置,將金磚和水囊置身於棍子兩頭,紮破水囊,等水囊一段減少到一定重量,金磚就會被彈射出去,砸向機關。
無名覺得有些好笑,看著小姑娘忙來忙去,就為了防他,還真挺有意思的。
弄好後,薑姒原路返回,用箱子抵住密道的門,讓它不易被推開。
地牢裡有其他出口,薑姒覺得以那男人的身手,放開鎖鏈,他不可能逃不出去。
薑姒在向驍勇死後接手了黑風寨的賬目,成為蕭卓的財務一把手。
“蕭卓,你就把那個房間讓給我好不好?”能藏寶的房間,薑姒是愛極了的。
最近一直嚷求住那間原來向驍勇的臥房。
但蕭卓不放心。
那個臥房後的密室有彆的出口,給薑姒住,他不放心。
“我給你換一間也有密室的,然後把那些珠寶都搬到你的臥室,行不行?”
本來薑姒就是為了珠寶,蕭卓都讓步了,她還能有什麼不答應的。
蕭卓見把人哄高興了,自己也該謀點福利,一把拉過薑姒。
薑姒受不住想要逃跑,被蕭卓一把抓住腳踝拖了回來。
獵物都要到嘴邊,怎能容忍自己的獵物逃跑。
此時,蕭卓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
低頭一看,床單斑斑點點紅色,刺痛他的雙眼。
他以為是他傷了她,慌得不行,連忙讓護衛去請大夫。
“對不起,我…”
蕭卓有些內疚。
薑姒倒是知道自己為什麼流血。
她的月信來了。
她的月信本該在前幾日就來了,但是因為她在及笄後就和蕭卓有了首尾,那時的她還是大家閨秀,肯定是不能懷孕的,她喝了好多次的避孕藥,後來在流放路上又受寒受凍,導致她的月信一直不準。
再加上她跟過的男人不少,卻一直未見有過身孕,她不用想也知道,她這輩子必定子嗣艱難。
孫大夫很快就被拎過來,之前懷孕的脈就是他號的,看見床單上的血,他的心咯噔一下。
眼裡滿滿都是對床上女子的憐惜。
感歎女子本弱,身不由己。
號完脈,孫大夫鬆了一口氣,不是流產,而是來月信了。
臨走時叮囑道“月信期間,還請勿貪歡。”
這話是對蕭卓說的。
蕭卓點頭應是。
送走孫大夫後,蕭卓親自動手換了新床單,給薑姒味喂了生薑水後,躺在她身邊,狠狠鬆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差點以為把孩子搞沒了。”
薑姒沒搭腔,肚子的痛楚就已經讓她難受了,可沒有心情去開導蕭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