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淵洗好澡,穿著月牙白的衣裙,坐在書桌前,手裡拿著筆,卻遲遲沒有下筆。
他心中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最後也僅僅在紙上寫了幾個字,便讓人去送信。
而此時,正是深夜露重,一頂小轎子從皇帝的禦書房離開。
轎中的女子躺在轎中,蜷縮著身體,寬鬆的外衣覆蓋下的皮膚青一塊紫一塊的。
伺候她的宮女小青早就習慣了她這個樣子回到東宮,下人們熟練地給薑姝清洗身體。
洗完之後,小丫鬟拿著傷藥,想要給她塗上,卻又有些猶豫,看向負責薑姝飲食起居的安嬤嬤一眼。
安嬤嬤擺手道“塗吧塗吧!“
雖然知道接下來還有一場,但能緩和一陣算一陣。
說起來安嬤嬤還挺心疼薑姝的,一個大家閨秀,一朝家破人亡,卻被送來伺候這一對殺她全家的父子,若是知道今日結局,還不如當時抄家是一把刀抹了脖子,一了百了。
可惜,如今進了東宮,薑姝是求死不能,宮女們都是嚴防死守,就是怕她死了,自己要跟著陪葬。
剛給薑姝穿好衣裳,喂了一碗參湯,補充精力。
蕭越便進了門。
“阿姝今日如何?”
“薑侍妾今日一切安好。”
安嬤嬤已經習慣了太子這種假惺惺的詢問,每次都問這一句。
這人好不好,太子能不知道?
父親折騰完,兒子也來折騰,安嬤嬤都不知道這一家子有這種癖好。
難怪人家說皇家秘辛多,就這件事傳出去,比話本子還要精彩。
安嬤嬤也知道自己被安排來伺候薑姝,這活路估計就是要到頭了。
所以當陸文淵找她合作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就答應了知道皇家秘辛的,肯定要死,她也想借陸文淵的力量殺出一條活路。
太子進入房間之後,所有伺候的宮女都退出房門外。
薑姝痛苦地接受太子的蹂躪,忍受著這一切的恥辱。
她在等,等著看這對父子相互廝殺,然後在痛苦地死去。
蕭越捏著薑姝的下巴,臉上帶著不容質疑的氣勢和睥睨一切的那種高傲。
薑姝能感覺到,太子一邊嫌她臟,但是又似乎在和誰賭氣似的,每次挑選的時間都是她從宮裡回來的時候來折騰她。
他又嫌臟又愛來,矛盾得很。
太子看著麵前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子。
被蹂躪,被踐踏,如花朵般,被人踩進泥地裡,心裡一頓暗爽。
太子自詡也不是什麼重色之人,對薑姝,不是非要不可。
他愛權利,而薑姝有天命之言,他父皇信,他自然也要來分一杯羹。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萬一真的靈驗呢!誰說得清。
太子拍拍屁股走人。
安嬤嬤趕忙進門拿痰盂,薑姝吐得天昏地暗,先前喝下的參湯都吐了出來。
吐完後,伸手端起鹽水漱口,唇邊破裂的傷口被鹽水刺激著,疼痛著。
做完清理,安嬤嬤把人都支走,這才從袖子深處掏出一張小紙條。
薑姝不知道安嬤嬤是誰的人,總歸不是皇帝和太子的。
又救不了她,她才懶得與這背後之人虛與委蛇。
“還是看看吧!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