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主支就是從太爺爺這一脈開始算,薑姒說的自然就是算的。
“算。”
薑姒立馬拍板“行,賭了。”
“你隻要說出一個,我們羅家賣女兒的,我便把鴛鴦樓給你,若是沒有,你到時候可彆哭。”
薑姒才不怕,她圈都套好了,就等著這傻小子進套了。
“阿秋,你進來,給兩位公子講講上次豬籠賣女的故事。”
阿秋聽到薑姒叫她,掀了車簾進來,跪坐在車板上。
“好嘞。”
幾人的談話,阿秋就隔著一個車簾,當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平日裡她就愛到處聽八卦,對於八卦這件事,絕對稱得上八卦小能手,若是放在現代,絕對是一個極為優秀的狗仔。
“今天就來給各位爺講講,羅家秘辛。
話說,羅家六爺的嫡長孫羅鬆,吃喝嫖賭,散儘家財,又在外欠了一屁股債,一群債主打上門要錢,羅鬆那是求爺爺告奶奶,讓那群人不能聲張,因為聲張他除了要被債主打,還要受到家法,他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哪裡能承受得住,為了還債,他娶了個有錢的夫人,補上一部分虧空,可惜隻是一部分,另一部分他思來想去,還有個未出閣的漂亮妹妹羅瑩。因為父母去得早,且知道羅鬆不靠譜,父母離世之前就已經把嫁妝給了她,羅瑩就守著嫁妝過,隻待嫂嫂進門給她相看人家。
為了拿到羅瑩的嫁妝,羅鬆答應放債的,用羅瑩抵債,因為之前羅鬆得罪過這個債主,也為了羞辱羅鬆,那債主將羅瑩放進豬籠裡抬回了家。
你們知道豬籠嗎?就是那種用來裝豬的,竹條編的,這麼大,這麼長。”
阿秋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手舞足蹈的。
“那時羅瑩叫得可淒慘了。一路哭,一路咒罵羅鬆不是人。羅鬆要臉,對外說那個不是羅瑩,是家中的刁奴,羅鬆以為羅瑩不經常出門,不會有多少人認識,可是大家好多年的鄰居,怎麼可能一個人都不認識羅瑩。”
“後來,聽說羅瑩被抬走,三天就斃命了,屍體還被丟回了羅家。羅鬆兩夫妻連夜挖坑掩埋,對外說羅瑩病逝。”
“你胡說。”
羅奇聽後,手背青筋暴起。
“我胡說,彆看臨江郡地震了,死不少人,但好多人都還活著,當時那件事知道的人不少,不可能都死了。”
羅鬆和羅瑩,這兩個人和羅奇沒見過幾麵,但族譜上有這兩人的名字,再加上逢年過節,都有禮節往來。
之前羅瑩病逝,他作為家中的嫡長子,還派人攜重禮前去吊唁。
“夏揚,派人去查一查羅鬆,查一查羅瑩的死。”
“是。”
和馬車並排走的夏揚領命。
車內氣氛緊張。
羅奇鐵青著臉,看阿秋的眼神不善。
阿秋有些害怕,整個身體挪到薑姒的腳邊,抱住薑姒的小腿尋求安慰。
“你這小丫頭年紀不大,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我就不信羅鬆會傻到讓所有人都知道。”
蕭明外表看著吊兒郎當,實際上心眼也不少,一眼就看出阿秋的漏洞。
阿秋抬頭看了薑姒一眼,薑姒朝她點了點頭。
“羅姑娘心善,對阿秋曾有一飯之恩,阿秋人微勢弱,不能救她於水火,如今得了機會,自然想要為她求一份清白。”
阿秋眼中蓄著淚,眼中多了幾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