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淵忙著搬家,太子又一次大發雷霆。
東宮上下戰戰兢兢,誰也不敢抬頭,紛紛低頭做事,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太子雙眸怨毒地看著小太監手下端著的人頭。
他雖然不認識人,但他不用想也知道這個是他派出去刺殺薑姝的死士。
他剛跟舒沉這個老匹夫搭上線,轉頭舒沉就被殺。
陸文淵一直都是他父皇手中的一把刀,那些證據若不是追查已久,就舒沉那個老狐狸,哪裡會那麼容易讓人抓到尾巴。
也就是說他的父皇早就盯著他了。
這一次還有薑姝。
送人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就是在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
太子發泄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才召集他的智囊團進書房。
一群幕僚齊齊走進書房,為首的是目前最得太子器重的幕僚詹其右。
此人並非讀書人出身,而是出身占卜世家,有縱觀天象知其事的本事,一雙小眼透著精光,最是會看人心。
五十歲出頭的年紀,有著非常人能接受的陰狠手段。
幾次出言,次次都能摸準太子的心思。
太子對他甚是滿意,賞賜不斷。
眾人看著書房內又一次嶄新的家具茶具,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詹其右身上。
詹其右已經隱隱成為這群幕僚的頭頭。
他也很滿意這樣的姿態,自信地站出來,恭敬道“太子殿下,微臣近日已經收到天一派的張天一真人的回信,他說薑姝命貴,鳳命浮於表麵,未得真命。跟微臣的占卜的結果一致,以此看來,她不足為懼。”
其實太子早前就有些後悔派人去刺殺薑姝,他也是腦子有坑才會將注意力放在一個女人身上。
薑姝就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家裡人都死光,能有什麼作為,他真是昏了頭了。
“老五和老七就要回來了,詹先生有什麼想法嗎?”
“太子殿下,微臣以為現下應該保存勢力,最好是讓五皇子和七皇子鬥起來,屆時等他們兩敗俱傷,咱們再坐收漁翁之利。”
“讓他們鬥,哪裡有這麼容易,他們又不是傻子。”
太子還是覺得這些新招的幕僚太過天真,他們兄弟相爭多年,可鬥不是草包,說兩句就能鬥起來。
“太子不用擔心,微臣此前聽說皇上有分封藩王之意,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富庶之地和貧瘠之地那差彆堪比天地,隻要有利益衝突就有鬥爭,到時候咱們加把火,他們想要不爭都難。”
太子被說動了。
藩王分封,跟他這個太子表麵上跟他這個太子可沒多大關係,他作為儲君肯定是要坐鎮盛京的。
他到時候攪一攪這水不就渾了嗎?還用得著怕他們不鬥。
“先生果然智計千裡,好計謀。”
太子心中頓時已有安排。
薑姒一路奔波,終於在清晨,盛京城門開啟之時趕到盛京。
三人風塵仆仆,趕到無名的住處。
隻見一中年男人開了門。
薑姒愣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眼前人就是無名在信中提到過的太子的前任幕僚邱民向,一位心懷天下的人。
“邱先生,您好,我找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