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宵,薑姒留下銀票拍拍屁股就走。
南風館裡。
紅纓春風得意,而茉白卻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我就說吧!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在乎貞潔和出身這種東西。”
曾經,紅纓說過這句話。
如今這句話得到了驗證。
他現在跟茉白說這話也不是想要炫耀,而是想讓茉白放下執念。
他和茉白自小就在這南風館長大,見過館中無數人的下場,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有個對他們兩兄弟很好的一個大哥哥,他愛上了一個女人,但是那個女人嫌棄他的出身,不肯要他。
那個大哥哥臨死之前曾拉著茉白的手跟他說,如果可以,一定要做一個乾淨的人,這樣以後遇到喜歡的人才能有與她相配的資格。
這話茉白聽進去了,隻有紅纓是不屑的。
因為紅纓去送東西的時候曾經偷聽到過那個女人說話。
那個女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將大哥哥的一腔深情放進心裡,說什麼是因為他不乾淨出身不好,這些都是借口。
隻有那個大傻叉信了,臨死之前總是怪自己出身不好,命不好。
卻從未想過是因為遇人不淑。
茉白和紅纓逐漸長大,容顏姿色出眾,成為館裡重點培養的對象。
茉白因為受到那個大哥哥的影響,學習歌舞樂器格外賣力,但是對於伺候人的活,他是一概不願意學。
經常因為這個事情被毒打到半死。
曾經因為不願意接客,被關禁閉,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他愣是一聲不吭,差點死掉。
後來,館裡發現紅纓這家夥雖然願意學伺候人,油嘴滑舌,很會哄人,但是就是在歌舞樂器這方麵的學習那是一塌糊塗。
幾次登台都搞砸了,害得館裡損失了好些客人。
在後來,館裡不想失去紅纓和茉白這兩個搖錢樹,想著反正都長著同一張臉,乾脆讓茉白登台演出,讓紅纓去伺候客人。
於是,南風館不再有茉白這個人,隻用紅纓這個紅得發紫的頭牌。
“可她不是也沒帶你走,不是嗎?”
茉白目光清冷,眼中沒有紅纓想象中的那種傷感。
“她離開的時候是不是隻給了錢,跟那些客人們一樣,就連一句虛假的,我要帶你走的話都沒有,不是嗎?”
茉白的話讓紅纓陷入的沉思。
兩兄弟誰也沒有說話。
薑姒可沒有他們兩兄弟的煩惱。
此時她正帶著阿秋和林悅在大街小巷裡穿行。
“在哪裡呢?明明說就在這附近的。”
薑姒一大早去找了陸文淵幫忙。
陸文淵對於這個未來的小姨子還是非常好的,當即就派人去查,很快就從檔案中翻找出張臨的家庭住址。
古代的房屋可不像現代的房子那樣,家家都有門牌號的。
住址的描述基本上隻是描述大概方位,具體位置還是得靠問。
三人在巷子裡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位準備要出門的大嬸。
“你好,這位大姐,請問你知道張臨的家在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