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任務重。
所以,周青這個向來不會搞什麼浪漫的人,隻能想到用房子來當這個生日禮物。
首先呢,傅詩予現在作為自己的女朋友,再加上她本身就是個漂亮的女人,周青有必要去考慮她的安全問題。
像她現在所住的那個老破小公寓,實在不是一個能保障安全的好地方,天天小區裡不是丟個電動車,就是丟個快遞和外賣。
其實這種情況周青也很理解,畢竟門口的保安比他爺歲數還大,監控也一個個低頭耷拉腦袋的,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出,出現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
但哪怕再‘正常’,周青也不想讓這種事落在傅詩予身上,所以現在讓她換個好點的地方去住是當務之急。
其次呢,這幾天時間裡,周青沒少和傅詩予聊了互相的家庭情況,他之前就知道她家裡很複雜,但沒想到她家現在變得更複雜了。
因為之前哪怕傅詩予爹媽把她當成工具人,她在山溝溝的小村裡好歹也算有個家。
可自從傅詩予大學畢業,她弟弟說想要買一輛轎車開,她沒答應和爹媽大吵了一架後,便再也沒聯係過。
什麼電話空號,微信拉黑,甚至在去年,傅詩予偷偷回家給自己爺爺燒紙的時候,她發現,她連在那個小村裡的家都沒了,房子和地都賣給了村裡的彆家。
傅詩予去問村裡人,可沒一個知道那三口人是跑去哪了,她當時就哭成淚人。
不過她哭不是因為那三口人搬家不告訴她,而是她心疼,因為那是自己爺爺守了半輩子的地方。
當時傅詩予還問周青來著,問他會不會覺得她沒良心,哭都不是因為她爸媽哭的。
周青當即就搖了搖頭,一邊寬慰著她,一邊表示理解,畢竟如果是他的話,他也不可能會為一個打小差點把她賣給人販子,平時非打即罵,把她當成自己弟弟吸血工具、掙彩禮工具的父母,而難過。
甚至他覺得,傅詩予沒活著就把他們管給拔了,或者沒放兩掛鞭炮慶祝一下,都算對他們大恩大德了。
所以,因為以上種種原因,周青覺得送她一套,屬於她的房子是最好的生日禮物。
也彆說什麼剛在一起幾天,就送一套幾百萬的房子是舔狗什麼的。
如果疼自己女人都能被說成舔狗的話,那這輩子都彆談戀愛了。
而且話說到底,周青對此還是有愧疚的,不說買套房子自己還掙錢的事,就說傅詩予的身世擺在這,對自己的感情還又到了這個份上…
但他重樣的話也不想說第二遍,既然已經虧欠了,那就徹底虧欠下去得了。
又當又立是件很惡心的事,反正他除了花心這點保證不了外,在其他的事情上,他一定會儘力對得起傅詩予…
或許花幾個後也可以收一收心…
……
就在周青心裡保證,一定會在其他事情上對得起傅詩予的時候。
裝修還比較溫馨的破舊公寓內。
剛剛洗過澡的傅詩予,身著一件自己老公前天剛給買的酒紅色真絲吊帶睡裙,包著濕漉漉的頭發,赤腳站在衛生間的水池邊,搓洗著自己前不久剛剛換下來的貼身小衣服。
傅詩予看著水池裡,由淺灰色被水浸濕變成深灰色的小衣服,剛洗過澡的耳垂,霎時又有些紅潤起來。
沒辦法,這個顏色變化,讓她瞬間就想起自己在剛剛換下來的時候,整體淺灰色小衣服的某一小處變成深灰色的景象。
“每次都這樣…”傅詩予打上皂液,有些羞惱的小聲嘀咕著,“哪有一直欺負自己女朋友的…欺負完我,又說喜歡我,你這讓我該怎麼辦嘛…”
她在兩天前就覺得自己老公是在欺負自己,可她什麼辦法也沒有,氣又氣不起來,不氣吧,但又很氣。
不過傅詩予氣的原因不是對他,而是氣自己。畢竟老公是喜歡‘欺負’自己,又不是欺負自己,而且老公要做什麼,她也不敢攔啊…
“因為不攔的話,等老公欺負夠了也就好了…攔的話,被欺負的更重…”傅詩予自言自語的為自己想法解釋著,隨後又忍不住想起之前的一幕,手上搓洗的動作加快。
幾分鐘搓洗乾淨,傅詩予將其甩平整後,穿上拖鞋來到陽台,將自己的小衣服晾在衣架上麵。
做完這些,傅詩予又伸手摸了下昨天洗過的小衣服,這兩天江城時不時會下一點雨,而且整天都是陰天,所以昨天洗的到現在都還沒乾。
傅詩予打開窗戶,將潔白的手臂伸出窗外,感受著外麵空氣中傳來的潮熱,不由自主的心想著…
這種天氣,不乾衣服的話後麵就沒有換洗的了啊,那老公再欺負自己該怎麼辦…
想著想著,傅詩予突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裙,隨後恍然大悟般的看向床邊還沒來得及收起,裝著麵料舒適且貴的成套小衣服的紙盒。
原來老公什麼都知道!
這個念頭升起的刹那,傅詩予心中的羞惱來到,畢竟在她看來,老公不知道,但是想欺負自己,和老公什麼都知道,卻故意欺負自己,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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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周青已經不在身邊了,可這一會兒,傅詩予還是仿佛又感受到了他大手撫摸自己心臟的感覺。
傅詩予‘啪塔啪塔’地踩著拖鞋來到床邊,拔下正放在床頭櫃上充電的手機,並住雙腿坐下後,就要給他發去質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