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裹緊自己的小被子,語氣滿是不情願的嘀咕道“我又不啃骨頭,你老是想著讓我鍛煉牙齒做什麼?”
傅詩予直接就用白嫩的腳尖,在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輕踹一下,認真道“就是要鍛煉,我爺爺就是一直吃軟的,之前還在的時候,也是因為牙齒不好,好多飯都不能吃,快點起來了。”
感受到她話語裡對自己的關切,周青沒辦法,就想要撐手坐起,可他身子剛離開床麵一寸,就見傅詩予雙手後攏頭發。
明明隻是一個很平常的紮頭發動作,可還是讓周青想到了之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於是他頓時一個激靈,趕緊坐正身子,急忙開口道“我起來了起來了,你彆紮頭發!”
“???”傅詩予不解的看向他,納悶自己老公乾嘛突然那麼大反應了有幾秒,隨後就與他一起想到了什麼。
傅詩予當即變得又羞又氣又感到好笑,但鑒於自己老公難得能有‘怕’自己的地方,她便順勢忍羞瞪他一眼,道“那你吃不吃煎餅?”
周青點頭如搗蒜,“吃,我最愛吃煎餅了!隻要你彆動不動就紮頭發,我怎麼都行。”
“老公!”傅詩予還是沒忍住羞意,高聲喚他一下,並又踹他一腳,沒好氣道“快點起,洗漱去了。”
“你先去,我隨後就到。”周青繼續裹著被子,以圖增加自己的安全感,直到她下床走出臥室,才鬆了一口氣。
沒辦法的,今時不同往日了啊,現在的大泡芙早就不是當初的大泡芙了。
記得那是火鍋店試營業的第一天夜晚,一行人開開心心在店裡吃慶功宴。
吃到半截,田曉亮拿了兩份大蝦過來。
要知道小細糠是很愛吃蝦的,而且再加上當時沈柚忙了一天,早就餓了,小嘴吃的鼓鼓的,左右手邊都是吃的。
所以在她騰不出來手下,直接想也沒想的就讓周青給幫忙剝一下蝦。其實剝蝦也沒什麼,但她所喜歡的那個剝蝦方式就有些…
中間的情況就忽略不談。
總之最終周青是給她剝了,當然,他也給傅詩予剝了一些,但當時傅詩予隻是象征性的吃了一隻。
那會周青也沒多想什麼,畢竟又不是一隻沒吃,他隻是覺得傅詩予是不怎麼愛吃那個蝦。
原本周青是真覺得沒什麼,回家的路上也好好的,可直到兩人半夜十一點多進了家門,傅詩予從包裡掏出來一袋大蝦後,走向廚房,他才知道自己要遭了。
不過也沒什麼,傅詩予在外麵時真的已經是特彆給他麵子了,沒生氣,也沒多說什麼,回到家才抱著他說自己吃醋,那肯定要哄哄的。
而且剝個蝦也沒什麼,掐頭去尾的也不費事,反正他記得當時傅詩予吃的可開心了。不過就是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煮的蝦好吃,還是自己哄到位了。
但也興許是過於開心了,在吃過大蝦後,她就把頭發紮了起來,一副非要給周青‘獎勵’的樣子。
要知道,周青向來是‘被動’‘不會拒絕人’的,所以…傅詩予紮頭發紮到近淩晨兩點…
還是那句話,他不是鐵人,雖然腰子無傷,但…嗯…
……
水雲裡,餐桌上。
周青呲牙咧嘴的啃著煎餅,看著手機,神情顯得有些猙獰。
傅詩予爽利的在煎餅上咬下一個個圓弧,看著對麵自己老公的表情,頓時感到有些無奈又好笑。
傅詩予在桌下用腳尖輕輕地踢踢周青的迎麵骨,柔聲問道“真有那麼難咬嗎?不要愁眉苦臉的啊。”
“啊?”聽到她的話,周青神情回歸自然,將視線從手機,移到她的俏臉上,解釋道“我不是因為煎餅。”
傅詩予向他那傾了傾身子,“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