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們娘仨一邊閒聊著感情經,一邊滿東街西街的找各自那口子的時候。
君悅會足療店二樓。
周家老中少爺仨,正站在包間門口,聚精會神的看著走廊儘頭處的鬨劇,完全沒有聽到放在包間裡的手機,斷斷續續響起的鈴聲。
他們爺仨腦袋擠在一起,認真分析著眼前的情況,大體事情的緣由應該是這樣的。
給周青捏腳的小夥子外麵有個老公,但不知足,前段時間又勾搭上了店裡的,這個給周文雄捏腳的同事老公,結果小夥子外麵的老公知道了小夥子和他這個同事老公的事。
然後外麵老公過來開鬨,說小夥子的同事老公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並且拉橫幅動手打人。
結果外麵老公還沒打過同事老公,接著外麵老公就不樂意了,找來了自己的兄弟,準備上演二夫爭雄,但也不知道是哪個不懂事的報了警,現在二夫一雄和那個兄弟正在接受著警察叔叔的問話。
人家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但彆說,這三個男人唱的戲也挺好看。
不過好看歸好看,可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再想想自己之前還誇過小夥子手法挺細的周青,難免也感到一陣惡寒。
於是周青忍不住的對自己家老頭開口抱怨道“老頭,之前就跟你說了我倆不要小夥子捏,現在好了,給我們爺倆造成多大的心理傷害。”
老頭對此也是感到很委屈,“這事誰能想到,我也不清楚現在咱們這有家有室的老爺們不光得防著女人,還得防著男人啊。”
周文雄原地蹭了蹭莫名從心理上感到有些刺撓的雙腳,對老頭說道“爸,過兩天咱彆去蓉城玩了,換個地吧,我心裡有點不踏實了。”
聞言,周青扭頭看向兩人,安慰道“沒事,你倆長相吸引不到他們,隻要你們彆留絡腮胡,彆剃什麼寸頭,還是很安全的。”
“絡腮胡和寸頭是什麼意思?”
“就是有胡子的是禦姐。”
兩人摸摸自己的胡茬,想著待會回家就剃了。
“沒胡子的是蘿莉。”
兩人“…”
“胡子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是吧?”
“沒事,你倆又不是圓臉。”
“不是圓臉就安全?”
“那不好說,雖然你們的長相在他們圈子裡算是很醜的,但挨不住也有人喜歡醜點的呢?而且他們這熊圈,豬圈,猴圈的,我真搞不清楚。興許你們在彆的圈子裡是天菜呢?”
“…”老頭開始沉默,隨後開始暴躁,“文雄!現在就給我改票!你要是敢帶我去那邊,咱爺倆就趁早散夥。”
撂下一句狠話,老頭看著警察叔叔開始趕人回去,不讓再駐足觀望,便順勢推開包間大門,走了進去。
剩下的爺倆也有樣學樣,跟著進屋。
三人坐回沙發上,麵麵相覷一會兒,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
“爸,咱這還捏嗎?”
“我哪知道,好不容易抽空出來捏個腳,趕上這檔子破事。”
“我看咱彆捏了,趕緊回去,我媽她們也該回來了。”說著,周青就要拿起手機準備看眼時間,可屏幕剛一亮起,自己老媽和奶奶,還有大泡芙她們娘仨加在一起的三十多條未接來電就嚇得他站了起來,“臥槽!”
“乾嘛一驚一乍的?怎麼了?”
“你們看自己手機…”
爺倆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照做。
下一秒…
“臥槽!”x2
爺仨手拿手機並肩成排站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爸,咋辦?”
“什麼咋辦?跑啊!走後門去旁邊的茶樓!”說著,老頭踩著拖鞋,提上自己的鞋子就要出門跑路。
周青緊忙攔下,“老頭,就捏個腳而已,而且警察叔叔都來了,咱都沒被逮起來,不就證明著咱是正經行為嗎!怕啥!解釋兩句不就好了?”
老頭偏頭瞅他,淡淡道“那我們待會跟你奶奶和你媽媽說,是你非要拉著我們來捏腳的行不行?”
“…”
“你就說行不行?”
‘咣當!’房門被打開,又被重重帶上。
“誰最後誰背鍋!”
包間內老頭和周文雄麵麵相覷…
‘咣當!’
被推地向後幾步的周文雄急了,著急大喊“爸!青子!你們等等我啊!我是來看著你們的!跟我沒關係啊!而且我這身子骨,真背不動這鍋!”
……
茶館三樓。
像被狗攆過的爺仨,氣喘籲籲的落座在蒲團前,捋著自己額前被汗浸濕的頭發,看著茶館小妹動作嫻熟的泡著茶。
老頭抹了把臉,對周青問道“詩予跟你說了你奶奶她們走到哪了嗎?”
周青雙手回著傅詩予發來的信息,頭也不抬道“已經在咱這條東街上了,從北往這來了,估計用不了五分鐘就到了。”
老頭點點頭,隨後看向茶館小妹,“閨女,彆泡的那麼講究了,開水一衝,出來味我們熏一熏就好。”
茶館小妹偷偷瞥他們一眼,隨後儘力的咬著嘴角,壓著笑,用力點點頭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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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衝好熱水,隨後茶館小妹說了句慢用後,提壺離去。
隨著小妹離開,老頭再次變得動作飛快,拿起小紫砂壺,就將出了味的茶水分彆倒進幾個杯子裡,來回倒著濾涼。
茶水在杯中來回倒騰著,再加上老頭從一旁用嘴吹著,涼的飛快。
覺得差不多了,老頭朝給他們一人推過來兩杯茶水,囑咐道“一杯嘴裡咕嚕咕嚕,一杯用手撒身上,動作快點,等她們來到這,咱卡著點下去。”
“明白。”
………
茶館樓下北麵。
娘仨三人腳步慢慢的朝南邊走著。
“媽,前麵就是最後一家了,要是我爸他們也不在那,可能他們就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小霞,你不用一直想著替你爸說好話,我猜不錯的。”老太太語氣說的極其篤定。
還有十幾步遠就到達君悅會足療店門口,娘仨都注意到了停在路邊還鳴著燈的警車。
不過她們也隻是好奇的瞅了一眼,絲毫沒有考慮過這警車是不是來逮自己那口子的,畢竟她們對枕邊人的品性還是很了解。
來到足療店門口,老太太抬頭看了眼招牌,聽著裡麵的嘈鬨聲就要推門走進,找人問話。
帶著點點老年斑和褶皺的手搭在門把手上,正要推動,娘仨身側就傳來早已拉點等候多時的爺仨聲響。
“你們回來了啊?這要乾嘛去?捏腳去啊?”老頭惡人先告狀的三連問道。
娘仨隨聲望去一愣,接著很快緩過神來,將視線齊齊的聚焦在並排站在老頭身側的周文雄身上,眼神變得意味莫名。
老頭興許是覺得唬住她們了,步伐略顯囂張的上前,“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娘仨都沒理他,隨後許豔霞也上前一步,來到周文雄身前,對他似笑非笑的問道“你們乾嘛去了?”
自己突然被問,周文雄怔了一下,接著想到自己老爹的安排,指指身後茶館的匾額,強裝鎮定到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們…喝、喝茶去了啊!”
“嗬!”許豔霞故意嚇唬的冷笑一聲,“還喝喝茶,你還是孩子嗎說疊詞?那看來你這茶喝的腳挺舒服啊!”
“舒…什麼舒服?喝茶關腳什麼事,我們爺仨又不可能半道跑去捏腳。”
懶得搭理自己老爹跟自報家門似的謊話,周青看她們這樣就知道自己爺仨是被抓到了,但他好奇是哪裡出了破綻。
於是周青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向傅詩予,進行著詢問。
傅詩予讀懂了自己老公的意思,她站在老太太身後挽著,強壓嘴角笑意,指指自己肩膀對他示意。
周青皺眉偏頭瞅肩,什麼也沒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