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府院子,南喬一身緊身衣服,背上一個小包。裡麵已經全部裝上了她換好的各種銀兩和幾件衣服。南喬看著四周的庭院,熟悉的一草一木眼裡閃過一絲不舍。她現在已經有了基本的武功能保護自己,同時害怕遇到更厲害的高手還利用這幾年的空閒時間,調製了各種毒藥以備萬一。她已經起了前往江湖的心思。
南喬並不想與父母當麵離彆,還是以原主的手跡寫下道彆的信。南喬放下寫好的信輕輕擺放在桌子上,最後在留念的看一眼這個帶給她異常溫暖的家,翻身上馬快速離去了。
不遠處亭子外被柱子遮住的兩個身影緩緩現身,正是南喬不想與他們當麵分彆的南父南母二人。
“你說,這孩子怎麼就起了心思一門往外麵跑,一點都像其他人家的女兒。”南母眼眶有點濕潤,看著漸漸消失在遠處的那道身影。強行壓製住自己想把人喊回來的念頭。
當初,孩子一心專研武學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會有今天這一遭。隻不過是分彆時刻到來的時候,人的感情真的會控製不住的壓到理性,哪怕他們其實也明白,對孩子來說他們父母最重要的就是要學會放手,因為早晚有一天他們會比孩子先離開,到那個時候還不會照顧自己餓孩子要怎麼度過餘生?
“當初她想學武的時候,我可沒有聽到你的反對聲。”南父抬手背在身後,看著前方又轉過頭來注視妻子,
“學會飛翔的幼鷹早晚都有奔向天空的那一天,你應該為我們女兒感到驕傲才是。”
相比南母作為女人要細膩的心思,南父就沒有那麼多愁善感了。他內心反而對女兒的舉動感到欣慰,他作為一個父親而言,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一個乖巧溫順好似沒有脾氣的木偶。
他隻希望孩子能夠熱烈灑脫的,以她自己的性子過這一輩子,他希望她能夠早日麵對她人生中那些看似艱難的種種苦難,磨練她的意誌。讓她能夠一個人也活的漂亮的同時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隻是江湖人心險惡,南喬對上難免會吃虧。”南母麵上的神情有一絲絲無奈,還有對南喬的選擇感到幾分憂心。她並不好給丈夫細講,她能夠感覺出來,女兒早前的時候是很喜歡霍家小子的,可能是常聽街坊鄰居還有聚會時那些小姐妹講過霍青的俊郎外表,以及不俗的文采有風度等心生好感也很正常。
可現在,她能夠從女兒不經意間提起霍家的微妙態度,還有霍青時滿不在乎的態度中發現,南喬早就已經不把霍青放在心上。那麼她除了自己想學武外,怎麼會特意提及當初學武的有部分原因是霍青呢?
她能夠感覺的到女兒似乎對霍家很不爽,這也可能是受到了他們做父母的影響。因為那個時候他們確實急於退掉孩子身上這樁婚約。
後來,孩子迷念上學武,那就不可能去與其他青年才俊相看,那這樁婚姻要不要退掉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更何況霍家的門並不好進。後來,南喬提及這樁婚姻都是滿不在乎的態度,他們也就漸漸不再將其放在心上。
她總有點擔心孩子出去遇到霍家小子後,其態度可能會與人引發爭端。而自己女兒畢竟隻是一個人,可那霍家小子早早混跡江湖,總會有幾個兄弟或是感情好的同門師兄弟這些,到時候她女兒一個人力單勢薄會更吃虧。
“孩子早晚會去麵臨她人生中的風風雨雨,我們也不能為她做什麼。自己選的路,哪怕是流淚也要把它走完。而我們能夠做到也隻是默默祈禱孩子能夠平安就好。”
兩人一起默默的沉思一會兒,最後,南父走到院子旁拿起閨女留下的信。打開就看見上麵留下的幾行小字。
‘爹,娘,世界那麼大,女兒想去看看,你們在家等我的好消息。記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還有我房間抽屜裡麵有幾包找醫術高超的大夫開的常見補藥。你們記得熬來每天喝一碗,可不要浪費女兒一片心意,後麵你們覺得喝完有效果的話看著自己去藥店抓,藥方也在抽屜裡麵’
南父一個大男人看著上麵閨女留在上麵的筆跡仔細寫著的各種叮囑,不知不覺間濕潤了眼眶。他嘴上說的要放手要給孩子獨立的空間去成長,可實際上在心底卻一點也不想女兒受罪
兩人輪流看完這封信後,互相抱在一起默默安慰彼此,女兒的武功還是有目共睹的,他們心底也很清楚閨女南喬的武學天資有多好。而且女兒的輕功他們都是親眼見過的,隻要不是遇到緊急的狀況,想來憑借女兒的輕功都可以做到逃跑不成問題吧?
他們到底是俗世中的人,並沒有遇見過江湖中那些有真本事的人。對那些人的武功並不是很清楚。而他們遇到的唯一一個有真本事的人楊有先生卻是形同常人。他們對武學武功都並沒有多少清晰的概念。
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兒那份武學天資已經不是用天才來形容那麼簡單,隻是隱約有些意識,導致二人從來沒有在外麵說過自己女兒練武相關的事情。可以說原主的天資是極高的,再加上南喬自己獨特的天賦,在兩者的疊加下,這份天資完全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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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南喬才練了短短幾年不到的功夫,體內的內力厚度已經不輸於常人修煉十幾年的程度了。現在,南喬屬於是困在理論中的二流高手,隻有與人實戰能夠熟練掌握自己的力量後才能算的上一個真正的二流高手。
南喬就是發現自己的實戰經驗幾乎為零,光憑自己一個人琢磨進度還是有點慢,似乎被卡住了。要是讓外麵那些人知曉南喬這個想法一定會活生生的被氣死。人家要修煉七八年才能看得見明顯的進步,像她這樣的進度就連向來以速成並不求安穩的魔道中人更是有話說。
南喬一路向北走,她記得很清楚男主所在的雪劍山莊正是在北部大理地帶。
一處人跡罕見的穀底,野草叢生。清泉流淌旁邊一整塊光滑的石頭山,躺著一個渾身濕透衣服的男子,在他不遠處還昏迷著一位穿著粉色衣服的嬌俏女子。
二人正是男女主,兩人因為半路搭救一個和尚而陷入他人的恩怨是非中,兩人被連累的跌入懸崖。萬幸的事懸崖上有不少粗壯的樹枝給二人緩衝了大部分衝力,才讓二人並沒有受重傷而僅僅是輕傷而已。
渾身濕透的霍青被周身的疼痛疼醒,慢慢睜開眼時腦袋都出現片刻眩暈,霍青回想起前麵發生的事後,立馬著急的轉頭在周邊尋找小師妹的身意,雪兒可千萬不要有事。腦海中不斷跳出各種悲慘的畫麵,霍青強下壓下湧上心頭的驚慌站起來在周邊尋找。
他剛剛起來就不穩的搖晃了幾下身子。
最後,萬幸在身後找到了被草叢遮住的武雪兒,他連忙跑到人身邊把人扶起,並不斷地喊她。值得慶幸的是沒有看見雪兒身上有什麼傷口,他很清楚,在他們兩人一起被逼下懸崖時他用力把武雪兒抱在懷裡,讓自己在她身下給他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