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在拜彆老楊並向其討教堆積的疑問後,隨即動身前往俠客峰方向。
命運很神奇的在這一刻輪轉,南喬也想不到要不了幾日後,反而會撞上霍青,並親眼目睹男主霍青最大的機遇被徹底蝴蝶掉了
張騫光著上半身,坐在深潭中間一個石台柱子上。張騫往日裡的俊美肆意氣質蕩然無存,眉頭緊鎖。眼睛緊緊閉著,那張紅潤的薄唇失去了往日的顏色。整個人好似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中,慕然,張騫睜開了眼底泛著紅絲的眼睛,其深處壓抑著深深的暴躁和瘋狂。
幾聲砰的聲響在平靜的水麵上乍然響起,水花濺起五六米的高度後又驀然回落,打破了周圍壓抑昏暗的環境。
張騫又一次花費許久的時間漸漸平息體內由於暴躁的內力衝突經脈,所帶來的常人難以承受的痛苦。張騫走出峽穀深潭後,進了一間茅草屋。打開灶鍋,準備把自己早上沒有吃完的飯熱完當午飯吃。
在煙霧嫋繞之間陷入了久遠的回憶,在自己當初興致勃勃的準備縱橫江湖時
人際罕見高聳的雲峰處,一個很顯眼的山門口站著一位背著包的白衣少年郎,眼神中滿是高興的神色,對山門下的外麵世界充滿了向往。
“你現在就要離開嗎?你知不知道你所練的武功是我們無極宮最難的同時也是隱患最大的。小騫,你就留在無極宮。你師祖我可以自行下山去尋新人。”遠處一個模糊的身影語氣中滿是鄭重和擔心。
“師祖,當初是我自己選擇要練這本武功的,將這本武功一步步改進一直以來不都是師傅和師祖們,一直來都在做的事。弟子也不過是步上師傅們的後程罷了。所有的後果,當然是弟子一力承擔。”
張騫聲音中的充滿著少年人特有的朝氣和一往無前的信念。
他明白無極宮諸多規矩其實不過是為了限製門中弟子少踏足人間紅塵。當初無極宮的那群創始人就是一群並不關心外麵風風雨雨的人,全身的心力和心血都花在武學的研究上,企圖讓現有的武學實力更進一籌。
歲月不停的流轉,無極宮的人也越來越少,甚至以前還有江湖中人傳言他們無極宮是這個世界上保留收藏武學秘籍最多的地方,導致不少人一度全天下尋找無極宮的存在。由此引發了一係列血腥紛爭,為此失去性命的人不在少數。
由此導致無極宮開始搬遷到更隱蔽的地方過起了避世而居的日子,並且在後來一段日子裡,門中的前輩高手幾乎都動身往外出走一一拜訪那些門派,把其中有關於無極宮的資料傳聞等全部銷毀。後來,隨著那一批人紛紛離世,知道江湖中有這一個門派的人越來越少,直至如今隻有寥寥幾人知曉無極宮的名號。
“小騫,你不一樣,我們練的都是原版,雖然威力不如你現在練的,但幾乎沒有隱患存在。而你現在練的都是我們根據自己的經驗對其修修改改得到的版本,你是第一個練的人。理論永遠都是理論,沒有真切上手親自操練過。我們也不知道後麵會有何種隱患存在。所以,你穩妥點還是彆出去了吧。”
那道身影在陰影處的語氣變的有些無奈,其內心也不禁在後悔,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當初這個孩子開始練武後,為什麼要把著這本秘籍拿出來給他挑選。現在,無極宮都已經是一脈單傳了,還要去完成門派的使命是不是已經走上歧路了
“師祖,我很清楚自己選擇了什麼樣的路。就是因為我的明天是不確定的,所以我才格外向往外麵的世界。”張騫嘴角牽起一抹弧度,灑脫的姿態一如從前。
“師祖,如果我以後回不來山門後,還請您告訴師傅一聲,麻煩他老人家親自外出一趟給他這個弟子尋找有緣人吧。也好讓門中的傳承能夠延續下去。弟子就先走了。還請師祖,彆把我的事情告訴師傅他老人家,要不然他老人家生起氣來把我這個徒弟趕出門就不好了。”
隨後,那道白色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下山的路途,其背影都能感覺到年輕人的灑脫隨性。
遠處那道身影異常的沉默,良久後,風中才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
或許,他是當初是真的做錯了,可是門派中合適的人卻隻有小騫一個。可是要沒有他們無極宮基礎心法還有他在旁邊指導,這本秘籍就算流到江湖中,也不會有人練會。到現如今,完成這門武功的改良已經成了他們無極宮的使命了。
他們接下來還會繼續在上麵走下去,或許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事比性命更重要。
從回憶中抽離出來,張騫不由的無奈一笑。他現在體內的武功內力已經超過絕頂,達到了宗師級彆。從他下山這短短幾年的時間,他的武功進步之快完全不亞於魔道專門培養炮灰那種武功速成的偏門那之流。
他如今的實力確確實實的達到了,師祖花費了整整一百五十年才達到的宗師級彆。
而如今,他體內那股內力隨時有可能處於徹底爆發中,等到那個時候,他可能會被體內的內力橫衝直撞,損傷五臟六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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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騫吃完一點午飯後,躺在院子裡自己製作的躺椅上,抬頭看著上方那片並不寬闊的天空,眼皮慢慢閉上。張騫腦海中不時的閃過一張絕美的臉龐,想起那道早就深深印刻進自己心上的嬌俏身影。
張騫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遺憾,那個時候的自己未免也太過幼稚,要不然怎麼會認為自己對人家的一見鐘情是一種反常的現象,從而心生警惕並且還選擇了遠離。哪怕去打聲招呼,知曉人家姑娘的芳名也好。
甚至,一想到俗世中那些年輕女子長大後,很有可能在家中待不了多久就會與旁人議親,或許那個自己深深喜歡上的女子現在已經與其他男子步入了婚姻。
張騫非常想時間倒流到那個時間節點給自己一頓痛罵。想不到,他們之間的緣分是那樣的淺薄,這輩子可能僅有那一麵相見的機會,卻被自己親自錯過了。
想到這裡,張騫眼中的遺憾更甚。
哪怕那道身影後來時不時的在他腦海中晃蕩,他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真切的喜歡上了人家。天底下,怎麼會有他這樣的糊塗蛋。
不過,也幸好他就是一個糊塗蛋,沒能搞清楚自己的心意。幸好沒有去打擾人家姑娘。像他這種注定短命的人怎麼配上人家相許終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