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縣的位置還真是得天獨厚,南喬在惠縣所實施的一係列舉措,造成了那麼大的動靜卻也絲毫沒有傳出去半點風聲。
在外麵的謠言中,相比惠縣在搞什麼大動作的相關傳聞,還沒有惠縣那些可以不用餓肚子的消息傳播的更廣泛。
當然,距離惠縣越遠傳言也越誇張,聽見的人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地方存在。
隻當做是人們,在久經乾旱的苦難和極端貧窮壓迫的絕境掙紮求生中,所產生的幻想罷了。
因為在人們的口口相傳中,對於惠縣的描述太過美好,簡直就像一場被精心編織而成的夢境。
遠處的人們都將其當做某種可笑的妄念。完全沒有動身前往慧縣一探究竟。
而離慧縣相對距離比較近的人,不少的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
紛紛動身前往慧縣,隨之而來的,就是到慧縣的人變得越來越多。
當然,這麼多人來到惠縣,對於南喬來說,自然是求之不得。
當然,那些遠方的人,也因為惠縣所描述的種種太過美好了,哪怕人們心底將其當做一種妄想存在。
但同樣引起了他們的曠日持久的討論,議論的人多了以後,總有一兩個腦子天真的人,或者是完全處於絕境中抱著一兩分最後的希冀的人……
或多或少的存在著,他們開始往惠縣所處的南方遷徙逃難而去,然後他們就經曆了一種魔幻的體驗。
在出發時,抱著極度的懷疑和不確定。向惠縣而去,反正他們也實在找不到地方可去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在路上遇到抱著同一個目的的人,卻變得越來越多。
看著一路上,成百上千的人都往惠縣而去,他們本來很不安的心,突然間變得踏實了不少。
說不定惠縣這個地方,原來真的存在著。
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人前往,在一路的前行途中,沒有遇到一個返程的人,這無疑給了他們極大的鼓勵和莫大的慰藉。
被人們提出來討論的時間久了,
那些不少勢力強勁的首領等,在聽見其相關傳言後,眼中都不約而同的露出極度輕蔑之色。
同時,在他們看來,惠縣相關的傳言還有好幾種完全不同的版本。
一看就是假的,絲毫不可信,在他們眼裡,這或許就是那些成天在做青天白日夢的愚民所杜撰出來的也不一定。
總之,都將其當做是那些愚民的某種臆想而已,聽過一耳朵後就不再放在心上。
也隻有極少數人,雖然注意到了傳聞,也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思,隨意派遣一兩個邊緣人物手下前去調查。
因為他們的頭也不重視這個消息,他們這些接下任務的人更是對此隨意。
不過,其中也有一兩個抱著幾分建功立業的心思,準備動身親自前往惠縣調查一番,當真的親眼見過惠縣,知道惠縣不限身份不限地位,不拘一格降人才時,都不由的感受到一陣動搖。
導致的最後結果,就是這些人的乾脆一去不回了……
直到在未來的某一天,江山皇權爭霸的美夢被人狠狠敲打的稀碎後,才從久遠的記憶裡找出相關一兩段片段。
在生命被迫終結的時候,其眼中不由的露出了深深的遺憾和悔恨。
原來他們這麼早就出現了。
真沒有想到,自己原本可以在初期輕鬆滅掉這個敵人的。
自己當初自大的將其輕易忽視過去,結果釀成了今日這樣的悲劇。
涼意似乎從遙遠的冬天翻越到秋天,在天氣漸漸轉涼後,惠縣的街道上也變得越來越熱鬨,畢竟地裡的東西差不多都收完了。
年關近在眼前,
今年待在惠縣的人,都過了一個難忘的年節,對很多人來說,這樣可以有點剩餘糧食,拿著準備過年,已經是記憶中很遙遠的事情了。
而對惠縣原本的人來說,今年也是特彆的一年,熱鬨的完全不像是一個常年處在中華大地偏西南一角的小縣城。
特彆是這些新加入惠縣來自各處的逃難人民。
現在惠縣還在不斷的接收,來自各地逃難的人群,其中也有一夥幾十人一起的,可能是一路橫行霸道慣了。
剛來到這邊的時候,看見不少人富足的生活還有開朗活潑的姑娘。
一時間眼睛都不由的冒綠光,結果剛有動作,就被旁邊巡邏的官府人員全部拿下,全部去乾苦力活贖罪吧!
惠縣現在完全在南喬的掌控下,惠縣開始不斷的吸收從周圍湧過來的人,新加入的人中,不斷有人加入開荒大軍或是加入惠縣軍隊……
讓不少等著南喬摔跟頭的人,一時間傻了眼。畢竟南喬現在掌握著惠縣,還是瞞不過惠縣的那些有心人,當然其中也和南喬並沒有隱藏自己的打算。
在南喬掌握惠縣以來,當然也觸碰到其中一部分人的利益,當他們發覺自己胳膊擰不過大腿後,才蟄伏下去。
南喬並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從對他們出手以後,南喬就沒有想過輕易的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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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這個縣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田地都在他們幾戶身上,這些趴在底層人民的血肉上的肥蟲,不讓他們狠狠的將其吐出來,她惠縣這麼多人難道去喝西北風嗎?
何況,南喬已經在從卷宗中發現了他們之間存在的不對勁。
他們手上的土地絕大多數都是從老百姓那裡坑蒙拐騙而來。
在遭災的年節或是朝廷加稅的時候……
幾乎一有機會,他們就恨不得將人連肉帶著骨頭一起吞下去。
也是那個時候,南喬還發現了縣令劉擁的另一個優點,雖然他在官場上也會貪,但好歹守住了底線,更是讓這個縣土地兼並這麼嚴重的情況下,還將惠縣較為安穩的維持著。
他的辦法就是,反正惠縣地處偏僻,地多的是,土地不夠用的人就自己去開荒,開出來的前三年官府都不會征稅。
這樣,那些勤快的老百姓,辛苦點也能將日子勉強維持下去。
他也不是去找那些人的麻煩,他根本鬥不過他們,他們中不少人都在外麵或多或少的存在著關係,再說了,就算沒有關係。
在他們手捧重金前往那些朝廷官員麵前,他們的關係自然會變得比親人還像親人。
而劉擁一個本地農村讀出來的讀書人,區區一個縣令,哪裡會被他們放在眼裡。
兩者之間,以前相處的和諧也不過是井水不犯河水罷了。
現在他們被南喬幾番敲打折騰後,早已是元氣大傷,他們都不由在心底後悔。
早知今日,當初在看出惠縣變天時,就該果斷撤離的。
沒有想到新來的人會這麼厲害,他們在心底都不由的開始懷念過去劉擁治縣的時候了。
結果他們往後的日子,眼睜睜的看著惠縣在南喬的治理下,並沒有被日益蜂擁而來的人群擊垮,反而越來越強盛。
為此,他們在私底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此刻,宋國的大部分土地上,哀鴻遍野。
民不聊生的慘象不再是偶發在受災最嚴重的災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