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閉緊雙目養神,自然能夠聽見遠處漸漸離去的腳步聲,同樣身邊呼吸悠長的另一道聲息同樣也沒有錯過。
南喬睜開了眼睛,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自然也能夠察覺到常聞舟的討好以及眼底微弱的情意。
她心底不由的歎了一口氣。哪怕她經曆了諸多世界,她也並不覺的自己就不是一個普通人了。
說實話,一個大美人心裡眼裡隻有你,很明顯的將自己的心意都放在了你身上,而你身邊也沒有摯愛存在時,很難做到無動於衷。
很明顯,她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不可能一絲意動也沒有。
她承認,哪怕她穿越這麼多世界,她依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俗人。而且,冷溪眼底也對她存在某種不知名的關注,而他自己卻一無所知
南喬坐起來以後,看到旁邊蜷縮在椅子上的豔麗男子,白嫩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越發紅潤。
一身紅色的長袍裙擺隨風飄逸,他的眉眼都被細細描繪過,整個人就像一隻熱情的小狗一樣,熱情卻不失分寸,情緒穩定
南喬回過神來,看著他人睡得香甜的模樣,眼裡也不由的染上幾分笑意。
看著遠處的江文,目光暗示的看了旁邊的常聞舟一眼。
江文頓時明白了小姐的意思,轉身離開去旁邊的一間屋子,拿了一個薄的被子。
南喬安靜的看著他,眼裡有點複雜。
無論常聞舟是不是重生了或者說與她認識相處的都是眼前這個人。
他對自己的在意和好感,也不是裝出來的,她也不至於連這都看不出來。
不過往後的日子,難道他常聞舟真的要一直待在她身邊嗎
看著遠處的江文抱著一個薄被子回來,南喬輕輕的起身將其手中的被子拿起來,之後慢慢的蓋在蜷縮在椅子上的常聞舟身上,深深了看了他一眼後,轉身往書房而去。
坐在書房裡的南喬,沉思片刻後。
從桌下抽屜裡拿起一個木雕,眼裡也帶上了莫名的糾結,神情變得更是異常的複雜。
慕青這個人,對原主的恩情她也不能當做沒有看見,不曾知曉的樣子,那她要怎麼處理才好
世界上所有涉及感情的事情,都很棘手。因為,不論你怎麼樣做,都會擔心人不滿意。
京城一如往昔繁華,人流來往頻繁,行商亦是絡繹不絕。
一個很平常的下午,郊外一行人神色匆匆的跑向皇宮,神色之間滿是惶恐和不安。他們一群人正是六皇女身邊僅剩的幾個人。
今早他們跟隨六皇女出府,準備前往遠處的寒山寺,結果在半路上休息時,突然跳出來一個問路的老婆子。
看著她手無寸鐵,毫無攻擊力的樣子,周邊的侍從都不由的放鬆了警惕。
六皇女恰好被關了好久的禁閉,正無聊著,就遇到了這個新跑出來的樂子不顧周邊人的勸告,一意孤行將人招到近處準備戲弄一番。
結果沒有想到,那人走近以後,卻迅速的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
周邊人看見她異常的舉動,慌忙的連忙上前準備阻止。
可她的動作明顯更快,揚手就解開荷包,將裡麵的粉末揚揚的灑向,當時正在看好戲的六皇女身上,周圍人根本來不及作出多餘的反應。
當時身邊的下屬正驚恐的準備拉著六皇女離開,沒有想到不過才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
周邊所有被粉末沾上的人,包括那個膽大包天的凶手也一起陸陸續續的倒在了地上。
很快就有人口吐黑血,慢慢失去了所有的呼吸
看著眼前驚悚的一幕,周圍站在遠處恰好逃過一劫的人,雙眼瞪大,神色驚恐的腿軟癱倒在地上。
看著遠處六皇女倒下的身影,他們本來失去了所有力氣的手腳,頓時恢複過來,連滾帶爬的向殿下跑去。
結果,一摸到六皇女的身體,他們的心底慕然升起一陣陣寒意。
他們明白,六皇女殿下很有可能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他們麵前。他們絕對難辭其咎。雖然平日裡,他們沒少跟在六皇女身邊為非作歹,殘害他人。可是輪到他們自己身上,不少人已經嚇破了膽子。
不過其中很快就有人不甘心的起來,將六皇女殿下扯到車上,連忙往京城趕去。希望六皇女殿下隻是表麵看著嚴重
可是到了京城以後,他們又實在不能自欺欺人,看著六皇女的屍體已經泛青,徹底失去了溫度。
他們的最後一絲僥幸也被澆滅。
他們都擔不起害死六皇殿下的責任,可還是的快點硬著頭皮,進宮去稟報皇帝陛下
“你們說什麼?什麼叫人沒了?”女帝眼神冷厲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幾個人。
“陛陛下,殿下今早帶著我們準備前往寒山寺,誰知半路上突然闖出來一個言行舉止怪異的人,屬下們攔不住殿下想要玩樂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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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侍從跪趴在地上,聲音顫抖的說著。
“混賬,你們這些下人都是乾什麼吃的?”
“還不將事情過程詳細的講來?要朕來撬開你們的嘴不成?”
“不敢,今早”
“小鄭子,你快通知刑部和都察院的人,給我去嚴查!給我狠狠地查!”
女帝聽完始末以後,心底不受控製的升起一股寒意。
像這種毒藥粉末萬一被人帶進了皇宮裡,簡直防不勝防
在京城最高掌權者的暴怒下,各路官員的戰戰兢兢的使出了大力氣,相關負責人更是將整個京城掘地三尺。
可卻絲毫找不到人影的半點消息,凶手隻是一個年紀頗大的老婆婆,其麵目早就已經不可辨認。
她的麵上全是最近新添的傷痕
最後,跟在六皇女身邊的那些從屬都被,遲遲找不到真相和凶手消息的女帝給全部拉下去杖斃了。
因為這一遭過於駭人聽聞的事件刺激,她體內的隱患本來還需年才逐漸暴露的,被提前引出來了。
因為女帝的身體不適,倒在了禦書房內,京城中一時之間,氣氛變得空前緊張。
以前氣氛凝重是因為是遲遲找不到害死六皇女凶手的消息,皇帝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而現在隨著皇帝病倒在床上,前些日子才隨著太女殿下宋硯被廢除震住的皇女們又在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