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今年三十三歲,是羅副會長唯一的弟子。
十幾年來,羅建寒一直把他帶在身邊,讓他跟隨自己在丹師協會煉丹。羅建寒有時外出交流,也會讓他一起隨行。
不可否認,朱可很有煉丹的天賦,由於經常有師傅在身邊指導,所以煉丹技術進步很快。
他在五年前就晉升為煉丹宗師,目前能煉製出玄級上品靈丹。丹師協會的人礙於副會長的情麵,對他總是曲意逢迎。南城一些超級勢力的子弟趨炎附勢,個個對他溜須拍馬。
這樣的環境,使他養成了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品性。在年輕一代丹師中,他時常以丹界翹楚自居。
“比就比,誰怕誰啊?”被朱可指名,伍歉萍麵不改色地說。
她雖是女子,但巾幗不讓須眉。她有著寧折不彎的性格,兩次被朱可點將,不由得激起了她的火氣。而且她也曾煉出過玄級上品靈丹,如果發揮得好,不一定就會輸。
廣場上發生的這一幕,讓原本要走的丹師們又重新坐了下來,更有些好事的年輕人極力推波助瀾,煽風點火。
“伍師妹不要有彆的想法。我隻是提議切磋一次,勝負並不重要,反而我們可以通過切磋的方式,互相取長補短,提高自己的丹技。”見伍歉萍應戰,朱可說得冠冕堂皇,可以迷惑很多的人。
但隻要仔細分析,就能知道他用心不良。切磋可以等到散場以後私下商定,何須這種時候跳出來相逼。
“歐陽丹王,你覺得怎麼樣?劣徒不聽勸告,可否讓你的弟子出手壓壓他的氣焰,免得他日後眼高於頂。”羅建寒望著歐陽蕊說。其實,他內心也想通過弟子間比試,壓一壓歐陽蕊的風頭。
“聽說羅副會長的弟子,自詡是年輕一代丹師中的翹楚,沒有幾個人能勝得過他。不過,我會派一個弟子上台向他領教。”歐陽蕊淡定地回應。
說完,歐陽蕊轉頭望著淩會長說“十個月前,我在宗門外收了一個男弟子,名叫林海。今年才二十歲,學習煉丹隻不過半年多的時間。這次帶他來丹師協會,是為了考取煉丹師資格。正好羅副會長的弟子提出切磋,可否讓他上台,權當一次考試,一舉兩得。還請淩會長給個方便。”
不等淩會長答話,羅建寒急忙說“這怎麼行?一個還沒通過丹師資格考試的人,怎麼能與煉丹宗師級同台煉丹,這不是打臉嗎?算了,歐陽丹王不想讓弟子切磋,也不必以這個理由來敷衍了事。”
“那可不一定。我的這個弟子還是有點天賦的,說不定會給大家帶來一些驚喜。”歐陽蕊信心滿滿地說。
淩誌賢了解歐陽蕊是一個沉穩睿智的人。他也覺得朱可過於鋒芒畢露,不招人喜歡。聽完歐陽蕊的話,便想到一個折中的方法。
“我們就給他們一個切磋的機會。把切磋作為林海的考試,也讓朱可展示一下煉丹的造詣,給年輕一代丹師樹立榜樣。”淩誌賢冠冕堂皇地說。
淩誌賢決定下來,歐陽蕊沒有意見,羅建寒也不好反對。
當淩會長宣布切磋的人選是林海和朱可時,台下絕大多數的丹師對此感到大失所望。認為一個籍籍無名的新人,與一位煉丹宗師切磋,兩者不在一個級彆,懸殊太大,這樣的比試乏善可陳。
特彆是朱可,一開始聽到是一位還沒有取得丹師資格的新人,要與他同台切磋時,覺得是對他的羞辱,心裡感到非常的憤怒。後來聽淩會長說到,這是讓他展露煉丹才華的機會,為年輕人樹立樣板,他的虛榮心又膨脹起來。
在這麼多人的麵前表現自己,的確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時間不長,煉丹師協會的人,在台上添加了一個煉丹的長桌,兩個丹王弟子的切磋,正式拉開了帷幕。
按照比賽的規則雙方必須在四個小時內,成功煉製出一爐靈丹。評判標準以靈丹的等級定勝負;等級相同,數量多者為勝;靈丹的等級和數量一致,則按靈丹煉製難度或時間長短分勝負。
在鴻謁星球煉丹界,丹師們一致公認在等級相同的靈丹中,破障丹最難煉,其次是蘊魂丹,再就是聚氣丹、療傷丹。新人入門參加資格考核,一般都會選擇後兩種靈丹。
因為切磋的兩人,都是丹王的弟子,淩會長親自擔任裁判。這在丹師協會曆屆舉辦的賽事上,還是破天荒的一次。
“有請二位上台。”淩會長話音剛落,朱可立刻使出“踏雪無痕”身法,躍上觀禮台左邊的煉丹桌前。他的修為已達到結丹境初期,自然不肯放過每一次表現的機會。的確,他的這一舉動,為自己贏得了觀眾的加分。
“煉丹宗師,連修為也突破到了結丹境。”有人讚歎說。
“關鍵是他才三十多歲,真的是後生可畏,無愧於年輕一代丹界的領軍人物。”說話的都是那些看好他的人。
“丹武雙修,羅丹王收了個好徒弟啊。”台上一位長老的讚譽,讓羅建寒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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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加油!不要在意彆人的看法,師姐相信你。”望著站起身的林海,伍歉萍微笑著鼓勵他說。
原本,她打算儘力一搏,不給師傅丟臉。但歐陽蕊讓林海出馬,她不但沒有失落,反而覺得更有贏的把握,她可是親眼目睹過林海煉丹的過程。
“請師姐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林海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