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梯緊挨著廣場的一邊,廣場正對麵有一座氣勢恢宏的大樓。準確地說不隻一座,因為整個建築分為一棟主樓、兩棟副樓,利用地勢巧妙地結合在一起,看起來就像一座完整的大樓。
遠遠看去,整座大樓拔地參天,氣勢磅礴,雕梁畫棟,飛簷走壁。很容易讓林海聯想起唐代杜牧《阿房宮賦》中“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各抱地勢,勾心鬥角”的詩句。大樓前麵的十二根三人合抱大的石柱上,雕刻著精美的飛禽走獸、花草蟲魚圖案,更襯托出大樓的高大雄偉。
林海兩人隨著尹弘揚直接穿過一樓大廳,在二樓的一間雅室裡坐下,靜靜地聽他講述金苗宗的前世今生
苗人以部落為單位,居住在深山密林中。尹弘揚所屬的這一支苗人,後來發展壯大起來,建立了金苗宗搬到了這裡。
萬年前,金苗宗達到鼎盛時期,宗主、副宗主和當時擔任大長老的他,聖者就有三人,元嬰境有九個人,結丹境的強者更多。可謂是紅極一時,成為長橙域第一大宗門。
開始還好,他們並不張揚,宗門弟子也能循規蹈矩。因為長橙域能人奇士比比皆是,麵對金苗宗的強大,各大超級門派和家族團結一心。所以,金苗宗一直小心翼翼,保持著低調。
苗人喜歡養蠱,對苗人來說,蠱蟲就像修真者手中的兵器,沒有好壞之分。用它來做善事它就好,用來為惡它就壞。可金苗宗成為長橙域首屈一指的宗門之後,人心慢慢地膨脹起來。加之正、副宗主的放縱,不少門人弟子在外麵以蠱毒害人,搞得天怒人怨。但能從中看到危機的人太少,他們也無力回天。
某年的一天,金苗宗來了一個姓樂的神人,他開始規勸宗主整頓宗門,懲治門中的不肖弟子。可是宗主聽不進良言,斥責樂神人妖言惑眾,夥同副宗主和一乾長老,仗著人多勢眾,要拿下樂神。
豈知來人即將化聖成神,他利用飛升之前的時日,整治長橙域修真界的風化,還長橙域一個風清雲朗的天地。
尹弘揚痛心地說“樂神人在一怒之下,除掉了宗主,廢了副宗主的修為。並借老夫之手,清除了一大批害群之馬。
當時,真可謂哀嚎四野,血流成河,金苗宗毀於一旦。九名元嬰境長老,隻留下了我和另一人。
之後,樂神人勒令剩下的另一位元嬰境長老,帶領族人搬回到深山密林之中,卻把老夫一個人留在了這裡。
老夫生性淡泊,天賦平平。修煉了四千年才入聖境,我對宗主的做法一直持有異議。多次勸阻無果,他反而對我心生不滿。因此老夫長年閉關,從此不理俗事,樂得一身清閒。
不知樂神人從哪裡打聽到我的為人,所以對我網開了一麵。當時,他鄭重地囑咐我,說這裡是一塊天生寶地,要我一定守護好。並預測出萬年之後,一定會有有緣人出現。
本來我活不到今天。聖人如果不能成神,壽命隻有一萬年。但樂神為我布置了一個養神陣,讓我避開了生死大限。
為了不讓這裡遭到人為的破壞,他一連設置了幾個大陣,限製結丹境及以上的修真者進來。他在臨走時說‘安心守護,贈人機緣未必不是自己的機緣。’”
老者停頓一會,調整了一下思緒,接著說“果然,萬年過去,林小友登頂天梯成功,你就是那個有緣之人。”
老者又望了一眼江立波,接著說“金苗宗所在地——也就是外麵傳說的鑫源秘境,有靈園、金池、天梯和陰陽井四大勝地,林小友已到過其三。陰陽井就在大樓後麵的山上,每百年隻能進去一個人,修煉陰陽之道,參悟陰陽之理。如果由兩個人修煉,就隻能參悟其中之一,要再等一百年才能參悟另一半。”
“大哥成功登頂,當然屬於大哥的機緣。”江立波明白,尹聖人的話是特意說給他聽的,所以他當即表明自己的態度。
“我義弟的陰溜體質屬於血脈傳承,修煉的九陰極冥功法也是祖先傳下來的。如果進陰井下麵修煉,對提升體質、參悟祖傳功法很有幫助。”林海對尹聖人說。他決定把機緣讓給江立波。
金苗宗通過擂台大賽,每百年選拔出一名傑出弟子進入陰陽井修煉。麵對如此絕世良機,曾有多少人反目成仇?有多少人機關算儘,也有多少人血染擂台。
可眼前的兩個年輕人,在絕世機緣麵前,互相謙讓,兄弟情深,讓尹弘揚好感倍增。不過他還是提醒說“林小友以五行築基,但體內已修出了陰陽二氣。如果能把陰陽參悟至大成或者圓滿,今後的前途更加遠大。”
“多謝前輩!我與義弟福禍相依,生死與共。況且,修真一道關鍵在自己。有的人置身於超級勢力,資源豐厚,機遇良多,但仍然中途止步;有的人生於鄉間,條件艱苦,卻能登頂巔峰。”
“當然,優越的條件會使修煉相對容易一些,但這並不是最主要的。修真之道,資源不可少,毅力不可缺,信念不可失,悟性更關鍵。”林海當著尹聖人和江立波侃侃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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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是至理名言,闡明了修真中人與物的關係。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受教了。”林海的話讓江立波受益匪淺。
尹弘揚的眼睛裡也是異彩紛呈。
他心裡在想:此子人雖年輕,但看待事物有獨特的見解,多跟他聊天,也許會對自己有所啟發。於是,他接著前麵的話題說“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到陰陽井裡修煉,進去的時間很有講究。陰井要在白天正午時分進去,陽井要到午夜時分才能進。否則,會影響修煉的成果。這或許是為了調和陰陽平衡,不懂的人即使進入陰陽井修煉,時間不對,也隻是白白浪費了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