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遷月“嗯”了一聲,伸手請道,“請走,不要再耽誤我的美容覺了。”
肖宸麵露疑惑,這詞兒南南沒教過他,“這是何意?”
他問的同時把手掌攤在南遷月麵前,示意她寫。
南遷月神情陰暗,揚起巴掌,“走,彆逼我扇你。”
肖宸默默收回手,嘴巴輕張似要再說什麼。
南遷月巴掌再往上抬幾公分,麵目凶狠,“走!”
肖宸隻好閉上嘴巴,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外麵也終於停止了打鬥。
南遷月歎了口長氣,轉身就欲回床上躺著,餘光卻瞥見房門上倒映著一個舉著棍子的人影。
她腳趾頭動了動,一下子就猜到是誰了。
嘎吱——
房門被南遷月大力打開,一個木棍登時砸了下來。
南遷月徒手接住木棍,麵露三分死氣的看著行凶者,“乾啥?謀殺你家姑娘嗎?”
綠衣猛地睜開眼睛,“姑娘!怎麼是你!奴婢還以為登徒子這麼大膽敢走正門呢!”
南遷月鬆開木棍,“哪裡來的登徒子,你聽錯了。”
綠衣睜大一雙眼,抱著木棍認真道,“奴婢沒聽錯,是南靖太唔——”
南遷月一把捂住她的嘴,壓著嗓子低喝,“什麼東南西北,你睡糊塗了,快去睡覺!”
上次兩個人在屋裡打架都沒把綠衣她們吵醒,今天耳朵倒是尖。
綠衣點點頭,南遷月才鬆開她。
“阿玉呢?”南遷月肅穆問。
綠衣麵露不忍,看向院門方向,“她一直蹲在院門口。”
“晚上也在那兒?”南遷月驚目。
還真是肖宸帶出來的人啊,夠執拗。
“去叫她回來睡覺,明日好好伺候我梳妝。”南遷月撂下話,關門睡覺。
——
長公主府。
光線昏暗的房間內,長公主略帶嘲諷的看著眼前女子,宋歲歡。
她輕飄飄道,“本宮如今處境你看不到麼,本宮若是幫你,要是不小心暴露了,豈不是罪加一等?那可是詩仙呐。”
最後一句,她說的極為諷刺。
宋歲歡三指立誓,“表姊,我保證此事不會牽連你,否則就罰我終身圈禁。”
長公主拇指和中指執起小巧的酒杯,仰頭喝儘。
“她身邊有暗衛,並不好下手。”
宋歲歡驚愕,“南相居然敢培養暗衛?”
長公主眸色瞬間冷冽,“問那麼多做什麼?”
她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安政王竟護南遷月到如此地步。
宋歲歡識趣的閉嘴,言歸正傳,“表姊可有謀略?”
長公主掀起冷笑,幽幽道,“那就讓暗衛看見唄,明的晃眼,暗的,防不勝防。”
宋歲歡迫不及待,“還請表姊明示。”
長公主笑的陰冷,“白書回來了,你若給她用普通的藥沒用,得用一種,神不知鬼不覺,還無藥可解,隻能靠男人來解的毒。”
說到這裡,長公主一雙眼瞳幽暗的仿佛浸出了毒,兩年前費儘周折最終卻給南遷月做了嫁衣的事,再次浮現在腦子裡。
她喜歡那麼玩是麼,那這次就讓她玩個夠。
“此事還需要找個蠢人幫忙。”長公主輕蔑道。
宋歲歡皺眉,“誰?”
“小五。”
“五公主?!”
……
天明,南遷月早早就被叫了起來。
因為要去書院。
她魂不附體的跟著南亦初上了馬車,又心不在焉的跟著進入學堂。
“大姊,今日你可彆跑了,弟弟膝蓋還沒好呢。”南亦初將說了不下十遍的話,又說了一遍。
南遷月敷衍點頭,找了個靠後的位置坐下。
“詩仙,這是我的位置,您的位置在前麵呢。”一個書生非常禮貌的朝南遷月鞠了一躬。
南遷月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還以為隨便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