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謹川冷哼,“某人做夢都在叫他的名字呢。”
南遷月不禁抿起幾分羞澀的笑容,“哎呀爸爸,他可是你女婿。”
南謹川瞪大了一雙眼,難以置信。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敢背著你老子嫁人?”
他嗓門很大,外麵路過的傭人嚇了一跳,正拍著胸脯安撫激烈跳動的心口,一道暗影壓來。
傭人一驚,忙弓著身子喚道,“嚴少。”
男人一身筆挺的深灰色西裝勾勒出完美的身形,深邃的眼眸過分沉靜,讓人看不出情緒。
但傭人能明顯感覺周圍空氣變冷,一顆心臟不由顫抖起來。
誰都知道南爺看重嚴少,早就將他當女婿培養。
而剛才南爺的吼聲裡好像說的是,小姐背著他嫁人?
嚴少應該聽見了吧。
南謹川是麵朝著門的,他看到嚴肆薄立即斂住情緒,笑道,“肆薄來了,進來吧。”
南遷月順著南謹川的視線回頭望去,看到來人後,揚起笑容,“原來是小嚴同誌啊。”
嚴肆薄望著她嬌俏的笑容,唇角壓不住的上翹,他邁著長腿走進來,立在南謹川父女倆麵前微微頷首,“南爺,大小姐。”
南遷月拍了拍旁邊位置,“彆站著了,坐下吧。”
嚴肆薄輕輕點頭,紅著耳根在南遷月旁邊坐下。
南謹川將他的神態看在眼裡,可惜自己女兒還悶在葫蘆裡。
“人家肆薄聽說你受傷了,連夜從南海區趕回來。”
南遷月沒心沒肺的笑了下,“哦哦哦,你們都辛苦啦。”
“但是我親愛的爸爸呀。”她拉著南謹川的手腕搖晃,“我剛剛給你說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嘛。”
南謹川掙開她的手,痛心疾首道,“真是個沒良心的東西,養你這麼多年白養了!”
如果可以,他很想把那個騙走女兒心的小白臉揪出來,痛打一頓!打他個半死不活!
南遷月重新抱住南謹川的手臂撒嬌,“臭老頭,我當然舍不得你啦,但是那邊情況緊急,我突然消失不見,他會著急的,還有父…呃南相一家都會傷心的。”
“你就不怕我傷心嗎?沒良心的白眼狼!”南謹川再次掙開她的手。
嚴肆薄聽著二人的對話,心口莫名的不安,但他沒有問,默默的聽著。
南遷月見撒嬌不行,於是更換戰術,改為一副嚴肅的模樣。
“爸,那這樣吧,我聽天由命,要是老天爺再次將我弄過去,那就是天命,天命不可違啊。”
南謹川逐漸染上一層疲憊之色,他沉默良久,起身走到他擺放古董的收藏櫃旁,取出一個小匣子走了過來。
他不太情願的遞給南遷月,“這是你小時候,掛在脖子上的金鎖。”
南遷月接過匣子慢慢打開,裡麵果然擺放著一枚金鎖,一麵雕刻著奇怪的紋路,另一麵竟雕刻著“遷月”二字。
南遷月略顯震驚,“所以我的名字不是你取的,是…南相。”
“什麼南相北相,有我帥嗎?”南謹川嗤之以鼻。
南遷月將金鎖掛在脖子上,“和你長的一樣,區彆就是他留著胡子,而且我和丞相夫人長的很像,可惜你沒有老婆。”
南謹川嗔了南遷月一眼,餘光注意到嚴肆薄滿臉疑惑,便隨口解釋了一句,“她演戲演傻了,肆薄隨便聽聽就行,不用當真。”
嚴肆薄點頭,信以為真,以為南遷月這次受傷傷了腦子。
門外突然出現一名高大的保鏢,南謹川看了一眼,神色凝重了幾分。
他轉頭嚴聲囑咐嚴肆薄,“我要出差耽擱一段時間,你將手裡的事情交給彆人,替我看好臭丫頭,不準她去演戲,寸步不離的監視她,明白嗎?”
嚴肆薄頷首,“明白。”
南遷月滿臉生無可戀,“臭老頭,當著我麵說這些,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