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宏將糕點放在鼻尖,卻聞到一股酸味。
“小姐,這糕點好像壞了。”雖然春宏聲音不大,宋焰卻聽到了。
“姑娘若是嫌棄宋某的禮寒酸,大可說出來,何必這樣羞辱宋某,這糕點是宋某母親一針一線替人刺繡,宋某一字一句替人寫信換來的,在姑娘眼裡雖算不得什麼,卻是宋某平時無法企及之物。”宋焰麵紅耳赤,還是第一次這樣窘迫。
想要獻殷勤,卻弄巧成拙。
“壞了就是壞了,我羞辱你做什麼?窮就是窮,買不起大可直說,何必去買隔夜的糕點。”春宏也忍不住了,她還沒被彆人這樣指責過,她是小姐身邊的大丫鬟,就連管事婆子都得給她三分薄麵。
“這種點心,彆說我們小姐,就是院裡的粗使丫鬟也瞧不上。”
“夠了!”蘇映雪嗬斥道,她都還沒說話,這個小丫頭卻得理不饒人,看來是她平時太過縱容了,竟這般不把她放在眼裡。
春宏見小姐有些生氣,忙閉上嘴巴不敢再說話。
“我這丫鬟平時嘴毒了點,但心地是好的,還請宋大娘和宋公子不要介意。”蘇映雪放下身段,宋焰也不好咄咄逼人。
春宏卻覺得這宋焰看著就不像好人,畢竟前幾天才聽說了一個姓宋的在老家始亂終棄的事。
瑾玉避開秦茉將事情告訴了秦太師和秦夫人。
夫妻倆聽到後都十分擔心,怕宋焰將目標放在了蘇映雪身上。
於是立馬差人將在軍中操練的秦子鶴叫了回來。
“好大的膽子,竟將主意打在了映雪身上。”秦子鶴回到家裡時,還以為是秦茉又出了什麼事,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秦子鶴一拳將旁邊的桌子打了個洞。
秦太師肉疼極了,“你生氣就生氣,砸我的金絲楠木桌子做什麼!”不知道這木頭有多珍貴嗎?
秦子鶴站起身,“兒媳婦都快被人騙了,還心疼你的木頭,改日我去西南巡查,再給你找就是了。”
秦茉知道瑾玉支開她,必定是有什麼事情不想讓她知道,於是她假裝離開後,又偷偷跟了回來。
得知宋焰是被哥哥打了一頓後,她心如刀絞,自己喜歡的人在醫館躺了那麼久,她還冤枉他。
當即便淚流滿麵,於是趕在哥哥出門之前跑到了東街的蘇家。
半路上剛好遇到了宋焰,她知道如果讓哥哥遇見了宋焰,怕是又逃不過一頓毒打,於是將宋焰和宋王氏拉到了朱雀街旁邊的一條巷子裡。
宋焰看到秦茉時,也有些意外,更多的是心虛,他以為秦茉已經對他死心了,卻沒想到秦茉是受了家法,修養了一段時間。
“宋哥哥,你可是喜歡上了映雪姐姐?”秦茉雙眼通紅的質問。
一旁的宋王氏聽到後,忙替兒子開脫,“秦小姐,焰兒隻是去給蘇小姐道謝罷了,若是沒有蘇小姐,我們母子倆早就被你哥哥打死在街上了。”
果不其然,秦茉聽到後開始自責了,認為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他打你哪兒了?還疼不疼?”秦茉想伸手去摸宋焰的臉,但被宋焰躲開了。
秦茉尷尬的收回手,自知理虧的她,除了默默流淚,再無其他辦法。
“秦小姐還是與宋某保持距離的好,秦小姐金尊玉貴,宋某不敢高攀。”宋焰雖然嘴上絕情,但已經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