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敵人應聲而倒。
望著場中幾乎是一人獨自表演的時俞,不論是江奇河還是暗處旁觀的宋會長等人,皆是麵色一恍,生出幾分難以置信來。且不說時俞修為要低上一層,就算是同品階修士,那也不可能以一對多,還能如此輕易就將敵人收拾得潰不成軍吧。
這丫頭……雖說在煉丹煉器等雜學上的天賦驚人,易叫人忽視了其他,可如今看來,她自身修為實力在同輩中亦是遙遙領先。
時俞輕喘一口氣,手掌一攝收回彎刀,見刀身潔淨如新並未沾染血液,還是細細擦拭一番,這才重新插回藏恨笛內,而後緩緩走向麵色呆滯的江奇河幾人。
“你們沒事吧?”時俞取出一瓶複元丹和複氣丹來,拔開瓶塞,將丹藥分與幾人。
江奇河接過丹藥,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怎麼開口,慶幸峰回路轉、劫後餘生的同時,還有一種不真切之感。
“今日若不是你在此處,我等恐怕早就喪命。”好半晌後,他才服下丹藥,苦笑一聲。
時俞拿出的丹藥皆是伴生丹暈的上品丹,藥效遠超尋常。
兩種丹藥下肚,江奇河身上傷勢迅速開始恢複,傷口傳出陣陣麻癢之感,正是血肉在生長愈合。虧空的靈氣,也在丹藥補充下慢慢補充回來。
那幾個護衛得了時俞給的丹藥,連連感激。卻是十分珍惜,猶豫半晌都舍不得吃下。索性現在危機已經解除,乾脆小心收好丹藥,留待日後使用。
時俞見狀,也不多說什麼,手掌一翻,另取了幾枚她存貨不多的中品丹來分與他們,幾人又驚又喜,感恩戴德地吃下了,待恢複得好些了,不用江奇河吩咐,立即收拾起屍體殘局來。
那三角眼頭領隻是暈了過去,尚留幾分氣在,幾人將其拎了過來,等候發落。
這邊,江奇河看著時俞,臉上多了幾分柔和的笑意,問道“你不是去了主城,怎又回來了?”
時俞朝身後瞥了一眼,麵露幾分無奈之色“我和同伴們要前去衡澤府,路過此處,恰好碰上了你的人。”
她話音剛落,宋會長等人便從身後樹林中走來。
時俞看著為首麵帶笑意的幾人,假意歎氣“會長,季大師,你們就眼睜睜看著我挨打呀?”
季大師笑眯眯地“可彆怨我,是你這位好會長說給你練練手的。”
宋會長白她一眼“我看你這丫頭拎丹爐錘人的模樣,怎麼也不像在挨打。”
時俞抿唇一笑。
傾洲行至她跟前,替她仔細擦去臉上血汙,隨後安安靜靜站在她身後。一行人裡,有幾人忍不住多看了傾洲幾眼。
魯頌也趕忙跑到江奇河身邊“管事大人,我在路上恰好撞見時姑娘他們。”
江奇河點頭,看向宋會長等人,雖不認識,卻察覺到他們身上氣息驚人,心中一凜,忙作了一揖“在下通意閣分行管事江奇河。”
通意閣分行遍布嶺台府,生意做的還算大,在主城裡也有幾家分行商鋪,但還遠比不得諸如謝氏、雲家這樣的世家,在煉丹協會這樣的超凡地位跟前,更是差遠了的。
但看時俞似與他有幾分交情,宋會長等人卻是客客氣氣回了一禮。
時俞笑了一聲,說道“我在這座坊市時,江管事對我多有關照。前去主城,也多虧了他贈我地圖,一路才算順利。”
“原來如此,江管事有心了。”聽得此言,宋會長和季大師恍然,愈發客氣起來。
江奇河笑了一聲“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