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大人!”
時俞看見衛菡萏,心下一鬆。
而金丹老者被衛菡萏那一聲冷喝鎮住,頭昏腦漲,神色大變,哪還敢管時俞生死,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之色,身形一晃,便要逃走。
衛菡萏豈會容他輕易逃脫?
“想逃?”冷哼一聲,衛菡萏手中紅光一閃,瞬間將老者籠罩在內。
金丹老兒麵露驚恐之色,連忙後退數步,可那紅光如火焰般熾熱,將他團團包圍,他隻覺四周靈力被壓製,無法施展任何身法。
衛菡萏一抬手,又是一股強大的威壓籠罩了他,讓他徹底動彈不得。冷冷看向他,衛菡萏眼中殺意凜然“敢在學院附近設伏,找死!”
隻聽她冷喝一聲,手中靈力驟然爆發,一聲慘叫驟起又戛然而止,金丹老兒瞬間被擊成灰燼,形神俱滅。
時俞在旁看得咋舌,方才如貓捉耗子般戲耍於自己的金丹修士,在院長大人手中竟連一個來回都撐不過。如此想來,不免心中凜然。
衛菡萏漠然收回靈力,看向時俞,眼中帶著一絲關切“還好吧?”
時俞這才反應過來,強忍疼痛,勉強起身行禮“多謝院長大人相救,學生無礙。”
衛菡萏點點頭,揮手間,一股溫和的靈力湧入時俞體內,瞬間將她體內紊亂沸騰的靈力壓製安撫下來。
時俞也取出一枚療傷丹藥服下,待藥性散入四肢百骸,才覺得緩過勁來。
回想一下,仍是有幾分後怕,若不是老早前她因修複陣法有功,院長大人贈她一縷鸞蓮槍芒護身以示褒獎,她方才已經是劍下亡魂。
槍芒護體,亦同時叫院長大人有所感應,若不是院長大人又正在院內,離之不遠,便是感應到了,怕也不能及時趕來相救。
今日之事,可謂險之又險,也更叫她明白修行一途是如何凶險,日後還需更加謹慎。
衛菡萏見時俞煞白的臉色有所好轉,放下心來,下巴朝地上那一小堆灰燼點點,問道“是何人追殺於你?”
時俞苦笑一聲,又哪裡知道自己何處得罪了這人,腦海中全無印象,更不知曉此人名姓身份了。
見她搖頭,衛菡萏便不追問,走到那一堆灰燼跟前,從中挑出一枚儲物戒來。
等神識探入儲物戒,衛菡萏略挑了挑眉,淡淡道“倒是謹慎。”
這枚儲物戒中空空落落,除了幾枚回氣丹藥和些常用靈符外,竟是什麼東西也無,更彆說是能夠暴露他身份的所在了。
那老頭好歹是個金丹修士,怎麼也不會落魄至此,想來是事先就將東西都騰空了,好就算生了意外,也叫人無法探知身份。
將事情簡單同時俞說了,衛菡萏沉吟一會兒,猜測道“能遣出一位金丹修士特意蹲守埋伏要殺你,此事……恐怕和三宗脫不了乾係。”
在內院選拔賽上,時俞大放異彩,其宗內自小悉心培養的天驕與她相比都要遜色幾分,這些都被三宗中人看在眼中。
本是來故意踢館揚揚自個兒威風的,就這麼被時俞壞了好事,焉能不氣?
三宗素來氣量不高,少不得要把時俞當眼中釘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