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男開著名貴跑車,一路疾馳,兩旁快速經過的風吹亂了那頭金黃色秀發,感受著耳旁的呼嘯聲,他覺得分外舒服,哪怕自己早已超速,並且沒有係安全帶。
路上的車雖然少,但還是有交警巡查,尤其是最近上麵下達了命令,任何通往卡斯科小鎮的路線都可以算是嚴密布防。雖然還沒有十步一崗,五步一哨那麼誇張,但每隔一小段距離就可以看見幾位。
但跑車的風哪怕刮在了他們臉上,這些交警似乎也什麼都沒看到,甚至有的還嘀咕,這突然吹起的怪風是哪兒來的。
兩個小鎮之間的距離並不算遠,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便已經可以看見堪稱滴水不漏的封鎖線和檢查哨卡了。
警察在這裡設置了嚴密的封鎖。封鎖區域龐大到籠蓋住了整個卡斯科小鎮及周邊相當一部分區域的地步,並且因為警務人員不足,還動用了不少無人機和自動警戒機器人。最要命的是,這些機械和警員配槍填充的可都是實彈,並非以往常用的麻醉彈。
說實話,這樣的布置頗為招搖,實在很難掩人耳目。墨鏡男很不喜歡,這種行為就像華夏古言中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但如果讓裡麵的消息泄露出去,引發的後果可能更嚴重。所以目前沒有更好的方法,就暫時用這個笨辦法吧,至少還能有效果。
來到第一處哨卡前停下,幾名警員大老遠就看見這輛跑車,皺起眉頭,印象中,最近進出的可都是相關部門的車輛人員,沒見過這麼花哨的車,也沒有收到任何有關通知。
看這樣子,多半是某個獵奇心強的富二代吧。
其中一名警員剛想上前勸退,邁出去的腳卻突然停了下來,整個人瞬間化作一具石雕,一動不動,其他幾人也同樣如此。下一刻,他們像是得到了統一指令的機器人一般,站在道路的兩旁,似乎在恭迎某人。
警戒的防撞欄也被控製著打開,墨鏡男微笑著開了過去,眼角的紫光開始褪去。
“謝啦。”
整個過程,沒有人說一句話,相互間也沒用眼神交流,就仿佛隻是執行了個被設定好的程序。直到墨鏡男消失在視線之中,他們才回過神來,同時記不清剛才發生了什麼。
就好像他們的時間被截取了一小段,成了空白。
墨鏡男接著疾馳了七八分鐘,又經過了三個哨點,無一例外,所有的警務人員直接給他大開門扉,這一路暢通無阻,除了在檢查點外稍稍停了下。如果不是把防撞欄給破壞了容易引起察覺,那才真要一路無阻。
在到達第七個檢查點時,畫風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變化,可以用肉眼看見那一道警戒網後的武裝直升機,坦克,裝甲車……以及大批全副武裝,到處巡邏或者集結的白鷹國大兵。
並且,此處的警戒網不像之前警務人員布置的那樣簡單,前麵隻是用隔離帶與防撞欄封鎖,這裡可是正兒八經的高壓通電鐵絲網。現在連一隻鳥都不敢再落下,鐵絲網外那幾具漆黑小鳥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裡的人太多了,而且身份敏感,不能像之前那麼搞,否則容易出點亂子。雖然自己並不在意這惹出的亂子,但還是比較關心管理者交代的任務。
一名大兵上前檢查,他還記得這個人,畢竟這些天也就隻有他穿得這麼放蕩不羈,還開豪車。
墨鏡男微笑著把所有的證件遞了過去。
其實,檢察大兵的心裡有數,能開著超跑進這兒的人,估計也就隻有被特意關照過的那幾位了……得罪不起,得罪不起。
簡單看了一眼,沒毛病,於是直接開門放行。
墨鏡男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現得像個紳士一樣,“祝你有美好的一天,先生。”
這名大兵沒有說話,隻是敬了個禮,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整個軍營的布置呈圓環狀,軍隊和各式各樣的武器裝備形成隔離線,或者說,防禦帶,抵禦著圓環最中心的位置——卡斯科小鎮。
更準確點,卡斯科小鎮殘骸遺址。
隨便找了個位置停車,反正也沒人敢碰,坦克都要繞道走。墨鏡男掃視了一下那條防禦帶,搖了搖頭。這個國家的大部分作戰部隊,連短時集結都費勁,更彆說搞基建的工程部隊了。這都一個多,快兩個月了,才勉強把包圍小鎮的隔離牆給建好,並且還沒有搭裝重武器平台,就隻整了一堆有形狀規律的鋼筋水泥墩子。
白鷹國軍隊的那些優勢,全要靠進攻才能體現出來。
轉了幾個彎,穿過一道道臨時建築,來到了指揮中心,墨鏡男見到了這裡目前的最高負責人——羅德上校。
這是一名正直的軍人,他的正直都被寫在了臉上,烙印在平日的行為裡。方正的國字臉,沉穩的神情,溝坷的皺紋,平時煙也不抽,酒也不沾,更彆說其他白鷹國軍人幾乎都會碰到那些了。
如果不是那頭棕發,以及生平履曆和檔案都能證明他是白鷹國人,就這長相,這行事作風,簡直都要讓人以為他是東方大國的某個將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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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呀,羅德上校。”一見麵,墨鏡男就熱情地打著招呼。
“斯普林特,你出去做了些什麼?”看見來人,羅德的語氣很不友好。
上校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不僅僅因為前線的戰事不太順利,更主要的是因為眼前這個討人厭的家夥。
如果他是自己手下的士兵,那他的所作所為一定會受到自己嚴厲的懲罰。
但很可惜,他所屬的組織——異能者聯盟,與軍方隻是合作關係。從等級上來講,自己並沒有直接命令他的權限,哪怕自己現在是這裡名義上的最高指揮。
還有一點無關緊要的原因——自己打不過他。
“裡麵太悶了,所以我去隔壁小鎮找點樂子。”斯普林特笑著說,“哦,放心,我一點情報都沒有外泄。這一點,通過安排在我身邊的那幾雙眼睛,你應該能夠清楚。”
羅德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深入,因為他不能管,也管不了。
見狀,斯普林特繼續問道,“現在那個世界怎麼樣了?”
羅德沒有看他,而是指了指前方的各式屏幕和戰術模擬沙盤,“你可以自己看。”